我们的父辈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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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军捷讨论

我們的父輩為保護香港免受日冦殘害浴血戰斗,我們這輩為香港回歸實踐一國兩制苦斗了三十多年,看到目前香港無可搀回的衰落下去,確實痛心。香港從一個去政治化的資本主義社會,變成一個政治爭斗的場所。從富有人情味的中西文化融合的夢幻之都,變成分成兩大陣營對立的陌生社會。從資社兩方面左右逢源的「超級聯絡人」變成被罵被制裁的小人。香港的升斗市民,能像過去那樣,全力為經濟打拚,有一個合理的回報嗎?憑什麼要他們在為口奔馳的勞苦中,還要去參與什麼政治?住房、醫療、養老的難題日漸拙逼。回歸后大亨們的財富數以十倍的增長,半數以上的市民生活水平與過去比,與周邊比實質下降。香港的資本主義與時俱退,從最自由的經濟體變為最權貴的寡頭經濟。中產和創業者上升的通道很窄。政府官員越來越離地,高高在上。二三十年來,當家人做錯了什麼?引致香港走到今天完全沒有方向,看不到前途的境地。莫跟我說香港人本質反共,君不見汶川地震,滿亍都是募捐箱,全港捐出二百億,也不要跟我說美英勢力多猖狂,幾十年又抓出了幾個間諜?共產黨人在斗爭中成長,這幾十年的鬥爭對象,又有幾個是祖傳的反革命,世襲的反中派?我們的敵人越斗越多,我們的朋友越斗越少。人所不知的是,幕前跳得高的,不乏是我們的培養對象,到內地大學歸來的青年學子。多少「愛國」商人,與國家是政治買賣關係,有些人玩得不比李超人差。中聯辦的外派人員來港五年,可以不懂廣東話。中資人員竟然從未坐過巴士,上過電車。他們怎麼知道民生痴苦,市民心聲?當家人走錯路,是投身選舉始。明知是英國人設的圈套,自以為做群眾工作了得,必有選票,斗了三十年,四六今天下,去年區選是二八分。我組織過區選、立法會選舉逾百場,耗費了十幾年「青春」,才知道這是套在我們身上的繩索,有必要解綁,十五年前我寫了詳細報告,要求從根本上研究清楚這個問題。但仍越陷越深,我才知道根本沒有人實事求是地深入研究這個問題,選舉涉及許多人的利益、金錢,影響了社會的結構、政治生態,以致孕育了本土派、反國教、占中,反修例、黑暴,逼出了國安法,引導了某些人誤判香港的主要矛盾号愛國和反中的矛盾,以致集中全力搞鬥爭,社會愈分化,無心抗疫,更無心解決民生老大難,只會爭著把儲備花光。而所有大亨袖手旁觀,不肯減租,不肯捐輸。中央派来的大員也隱形了。沒有一個根本的方法處理好選舉問題,就成了一個政治死結,當家人只是盡量推遲,盡量不让它套上脖子而己。香港之亂,既有外因,也有內因。我們能控制的是內因,然而由使命感,由求實精神,由智商情商,由斗技巧,看不到前輩共產黨人的度量和魄力,強敵外伺,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