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秘日本“共产主义村”山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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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赵汉珪 主人公网 2016-02-08


山岸已代藏先生——卓越的观察力

最先遇到的导师是创建山岸会的山岸先生。山岸先生并不是理论家,但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实践家,更是一位心胸宽阔并充满爱心的农业先导者。即便是养鸡,他也要把尊重鸡的基本权力放在首位。先生谆谆教诲我们,要想在养鸡业获得成功,精神要先行于技术及经营。先生洞察自然,教诲后辈尤其严格,先生的“非见勿行,非行勿言”这句名言,对于我们以农业为生的后辈,在今天也是崇高的实践格言。也就是说,遵循自然规律发展农业,是保障农业本身的客观前提。特别是我从先生那里学到的有关养鸡、养猪等诸多理论和实践经验,已有效地活用在韩国自然农业中。

日本“共产主义村”探秘

不久前的一个周末,我和几位常驻日本的同行驱车来到了“山岸会”位于玉县的一个定居地,他们称之为“实显地”。村子不大,只有100多人,占地面积1.5万平方米。但这个村子是他们的“理论部”,在日本全国39个定居地中算是比较重要的一个。

貌似世外桃源和外界紧密相联

去的那天,赶上日本全国各地的几十名“山岸会”会员来这里参加一个集会。村子中央的广场上,一群十几岁的孩子正在紧张地照看着各自的小吃摊儿,烤肉、卤蛋、炒面、蛋糕等食品的香味儿阵阵扑来。小一点的孩子充当向导,不论是哪里来的客人,都会被他们拉着随意品尝各种饭菜。饭桌上没有烟酒,大家团坐一处,喝着凉茶,吃饭聊天。

经人介绍,我见到了“山岸会”的元老———80多岁的小岛茂雄先生。老人告诉我,他到过中国,去过苏联,经历非常丰富。而他的后半生则完全投入到自己所追求的“山岸主义”之中。

据小岛先生介绍,“山岸会”的创始人名叫山岸已代藏,他生于1902年,卒于1961年,原是滋贺县的一个养鸡能手。1953年,他与20多位“同志”一起,变卖所有家产,集资购田买地,开始经营第一块“实显地”。此后渐渐发展,到今天形成了一种以务农和农产品加工为主,生活一体化、经营一体化的独特生活模式。

山岸村看上去有点像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然而,他们并非“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而是与外界紧密相联。他们遵守日本的法律,严格按照市场经济的基本规范进行着大规模的金融和贸易行为,其出产的绿色食品“山岸牌”鸡蛋、猪肉、牛奶在日本很受欢迎。

每天只吃两顿

都是“大锅饭”

在小岛先生的带领下,我们参观了这个村子,了解到这里居民的生活状况。我们所看到的山岸村人穿着都比较朴素,与普通的农民差不多。他们每天吃两顿饭,都是在公共食堂吃“大锅饭”。早上那顿10点钟吃,叫“第二食”;下午那顿4点半吃,叫“第一食”。不管饭量大小,吃饱为止。而且村民都自觉地不近烟酒。食物都是村里的自产之物,尽为天然绿色食品,营养够用,却不丰盛,像我们那天所见的“集会宴”并不常有。

我看了看食堂前一天的菜谱:早上是咸菜、鸡蛋和米饭,下午是蔬菜汤面、炸豆腐,确实只是“粗茶淡饭”。村内设有任由村民随意领取日用杂品和水果、小食品的小摊儿,没有人管理,只是在摊子上立一告示:来者一切免费。人们住的地方很像大学宿舍,房间基本大小相同。外边还是日式的小庭院,一位老人正在悠闲地打理松枝,见到我们便微笑着致意,脸上的轻松和幸福是我在繁忙的东京根本看不到的。

“实显地”的居民一般不会离开这里,如果要出去旅游可以在村子里借汽车。在外吃住费用都由“山岸会”出。我看到,这里没有任何娱乐设施,日本深山小镇里都可以找到的“居酒屋”(小酒店)和“爬金库”(日式弹子球)在这里完全看不到。会议室旁边有一个阅览室,可以看到“山岸会”的刊物和一些报纸,除了看电视,这可能就是他们惟一的消遣了吧?

加入山岸会

财产要充公

过着如此清贫的生活,外人可能以为这是因为“山岸会”经济窘迫,但实际情况恰好相反。据说仅三重县的丰里“实显地”一处,上世纪80年代中期的年收入就有40亿日元,同时他们还持有世界银行以定期提供优质农副产品为条件而购入的“幸福股票”。

小岛告诉我,从人们加入山岸会的那一天起,财产就要充公,不论是一笔巨款,还是一笔债务,有钱大家花,有债大家还,而且“来去自由”。加入“山岸会”的大多是农民和普通工薪阶层。但也有不少“看破红尘”的高层企业家携家产前来投奔。

前一阵子,日本电视台报道“实显地”还引发了官司。因为根据日本法律,接受捐赠的资产要缴纳捐赠税,而“山岸会”并不认为这是捐赠,最后,法院判定“山岸会”逃税,连补带罚竟然缴纳了70亿日元,财力如何可想而知。(《环球时报》)

日本有个与世无争的“共产主义村”

早就听说在日本这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也有“共产主义模式”的村落———山岸会。周日(4月10日),记者与几位常驻日本的同行驱车来到了山岸会位于玉县的一个“实显地”村落。

加入山岸会的村庄被称为“实显地”,日语读音与“实验地”同音,大概是“样板”的意思。我们去的这个“实显地”规模不大,只有100多人,占地面积1.5万平方米。据称,日本全国共有39个“实显地”村落,最大的一个在三重县,有800余人。

当天有来自日本全国各地的几十名会员赶到这里参加一个“春天集会”。十几岁的孩子们在小小的广场四周做午饭,烤肉、蛋糕、冰棍等一应俱全。孩子们三五成群地组成一个个饭摊,纷纷高声“叫卖”自己的成果,大家按需而取,全部都是免费。

山岸会是上世纪50年代由创始人山岸巳代藏创建的一种生活一体化、经营一体化的独特生活模式。其宗旨是:“强调人和自然的和谐与统一,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物质财富,消灭私有,铲除私欲,实现各尽所能,各取所需,使人类共同走向繁荣。”

山岸会同中国的交流颇为密切,5年前就同河南省南街村进行互访,去年双方还结成了友好姊妹村。

山岸会的物质生活水平较高,在这里,生产和生活资料全部公有。人们平等相处,各尽其能,不计报酬,按需分配。产业以绿色种植、养殖、乳业、有机肥制造、出版印刷等为主,其生产的绿色环保“山岸猪肉”、“山岸鸡蛋”颇受市场欢迎,收入主要用于“实显地”的公共消费。

据邀请我们前往采访的小岛先生称,山岸会追求的物质幸福是满足个人基本需求,但追求的精神生活是高标准的,这种精神追求是自由、平等、祥和。

尽管山岸会崇尚的是与世无争、和平安宁的世外桃源式的生活,但毕竟寄存于现实的日本社会中。小岛称,去年有家日本电视台对山岸会作了调查采访并在电视上播放后,竟引来一场大官司。因为自愿加入山岸会的人,都会把自己的资产无偿捐赠出来,其中不乏相当富有的企业老板。根据日本法律,接受捐赠的资产要缴纳捐赠税,因此,法院判定山岸会“逃税”,最终连补带罚共让山岸会缴纳了70亿日元。

再见乌托邦:日本养鸡农的共产主义社会

中国新闻网香港《文汇报》

日本战后物质匮乏,农产品单一,作为主食的大米需要依靠进口,鸡蛋为高级营养品。

上世纪五十年代,一位养鸡能手山岸己代藏(1901-1961)提出“一粒米都不要进口就能吃饱的好方法”,他使用鸡粪肥土,促进稻米增产,将稻米屑、米糠、作物的茎、叶等不要的部分作为鸡饲料循环,称为“动物、植物、人类整体循环农业法”。

山岸年轻时热衷于探究真理,对共产主义理想有共鸣,不愿将自己的独特的养鸡技术成为谋取个人私利和暴富的手段,正好此时一位叫和田义一的政府农业技术改良人员正在摸索粮食增产法,在全国各地调查,立即请山岸己代藏到农协举办讲座;1953年成立“山岸式养鸡普及会”,1956年,在京都光明寺举办“山岸主义特别讲习会”,将养鸡法与他的农本主义、大自然人思想、社会革命、幸福理想结合在一起。

生活一体化经营一体化

1958年山岸与他的志同道合者20多人一起,变卖所有的家产,以三重县伊贺市春日山开拓了第一块“实显地”,意为“山岸理念实践精神的显示”,创立了“生活一体化,经营一体化”的独特的“农业公社”生活模式,强调大自然与人类的和谐,用自己的双手创造物质财富,消灭私有、铲除私欲、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其后,“实显地”发展迅猛,除了在日本本土南至九州岛、北到北海道39个“实显地”村落之外,在美国、瑞士、澳大利亚、巴西、韩国、泰国六国有“实显地”,“实显地幸福村”的会员称为“村民”,人数达十万之众,进入山岸会,会员的生、老、病、死、衣、食、住、行皆可无忧。他们有自己的集体公墓。今天,山岸会已成为日本国内最大的多种经营农业组合会。

山岸会生产和生活资料全部公有,村民共有“一只钱包”,没有官位,人人平等,各尽其才,各显其能,不计报酬,不计名利得失。

山岸会以农业为主,牧业、养殖、乳制品、肉类、蔬菜、水果、木材加工、有机肥料制造、建筑、运输为主,在日本国内和国际市场都颇具影响。

村民物质生活十分富有,我们参观的位于三重县的丰里“实显地”2005年度的销售额为58亿多日圆,相当于4亿人民币。但村民们不比吃、不比穿、不比阔、不讲排场。

在精巧的日式庭院中,有集体食堂,透过一面巨大的玻璃可以一边吃饭一边欣赏窗外景色。村民一日两餐:上午10点和下午4点,简朴而具营养。我们去的那天,村民的午饭是:白米饭、大酱汤、煮萝卜,还有一些咸菜。真正的粗茶淡饭。

大长方形饭桌十人一桌,自由组合,中间放着木制饭桶,喷香的米饭与木头的清香混合在一起,沁人心脾。每天的饭菜谱由厨师决定,个人无特殊理由,不得挑三拣四。

除了茶和白水以外,禁止抽烟饮酒。两餐之间,零食处放置着面包、饼干、牛奶和各种饮料,休息处到处放置着水果和咖啡,自由取食。老人配置有特殊的食谱。

山岸会有自己的内科、外科和牙科医院,村民涵养所里有结婚和葬礼仪式场,定期举办茶道等传统文化讲习,上映电影和传统艺能演出。洗衣房里有专人洗衣烫衣补衣,按编号送取,村民春夏秋冬的衣被都放在一起,各家一单元格子。婚嫁礼仪或者外出的衣服首饰、提包鞋子都集中在存放馆,登记一下,随便使用;我看到一些有如“香奈儿”、“路易比登”、“古奇”国际名牌的提包和金银首饰,都是入会时自动充公的。

村民的集体宿舍里都是简单公寓型,根据人口分配,一房一厅或者两房,没有厨房和浴室。村里有大理石的公共浴室和桑拿,还有扁柏树的木料制成的小浴池,日本人认为一天劳动下来,泡扁柏树浴槽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山岸会有很大的灯光棒球场,他们的球场已被列入当地比赛专用球场,他们出租给政府,年年赛程安排很紧,村民自己在晚上使用。

阅览室内有山岸会内部交流通讯《研钻》,也有《朝日新闻》、《每日新闻》、《日本经济新闻》。计算机房里并排五六台的计算机,可以上网聊天,发电子邮件;车房里有各种牌子和型号的汽车,只要去登记一下,随便开哪辆。

与他人和自然共存共生

山岸会没有退休制度,老人院叫“醒老院”,原则是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没有能力工作的就可以入住。这里的老人意气风发,老有所终,终有所美。因此不像外面的老人福利院,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结果更加老年痴呆。

心理学家河合肇雄创立的“盆栽精神疗法”很受日本社会的欢迎,实际上,山岸会的亲近大自然、顺应四季的农牧业,就是天然的“盆栽疗法”,因为只有从事农业,人才能感受四季风雨,理解别人,理解自己,与他人和自然共存共生。

我们参观了拥有1300多头的牛圈、2000多头的猪圈、数万只鸡的鸡舍,大吃一惊的是居然毫无臭味。比如,牛圈的地面铺一层附近木头加工场的木屑,既起到了消臭作用,又能使牛粪和木屑混合,成为良好的堆肥原料。将豆腐渣、杉树皮等树枝粉碎后搅拌一起,充分发酵后,大量铺在猪舍里,不使用农药,提高了猪的免疫力,又减少了疾病。山岸会的农牧业循环不仅最大限度适合人与自然,而且最大限度地适应动物与植物的一体化循环,他们称之为“和”的调和与和谐农法。

山岸会有自己的幼儿园和学习大楼,号称“大学院”,以自主学习为主,开设农牧业等知识讲座,也常常请外面的学者专家开讲座,同去的山田教授当天就被请去举办“生涯教育集中讲义”。

接待我们的冲野先生说:山岸会将“公共”场所修到最好最大,“私人”场所修到最简最小。我们说像我们这样写作的人,恐怕无法适应统一的集体生活,冲野先生指着公共浴室的一幅油画说,我们这里有画家,他不必从事别的工作,每月交一幅画就行,他在外面开画展的收入折算成山岸会的公有收入。

山岸主义彻底否定私有财产。要成为“实显地”的村民,首先要参加“特讲”集体培训,接受山岸主义的精神理念。他们围成一个圆圈,表示彻底平等的原则,取摘下一切身外之物,比如,戒指项链甚至手表,表示“本无一物”。

与山岸主义产生共鸣之后,进入“钻研”学校,进一步学习领会精神后,交出一切个人财产,有钱大家花,有债大家还。山岸会还制定了退会全额财产退还的规定,来去自由。

由于日本的法律并不承认“捐赠”,因此,山岸会对外是共同投资的名义,在一个对外的“公司”程序上,村民形式上有工资,缴个人税,而在内部村民没有个人钱包。冲野先生说,最近开始,每人每个月发一万日圆(大约一百美金)零用钱,但是更多的人从没领过。

因为在山岸会各取所需,金钱不起任何作用。如果要离开“实显地”外出,必须申请费用,一般都能够满足。比如,冲野先生的太太,就曾经到中国学习过七个月的中文,费用都由山岸会包干。他们在国内和国外的“实显地”之间可以任意申请频繁往来。

山岸会看似世外桃源,其实并非“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而是严格按照市场经济的基本规范进行贸易和金融,他们“山岸牌”的大米、绿色食品,肉类、牛奶在日本大受欢迎,“山岸牌”成为健康、安全、高质量的信誉名牌。

我的朋友住在大阪南部的熊取镇,“山岸车队”每个星期来一次,可见他们贸易范围之广,日本不少人成为“山岸”专牌用户。此外,可以电话、传真、邮件定期购买、自由退货。

再就是,山岸会的自制肥料和技术也无偿提供给当地农民,相互协助振兴地域农业。“丰里实显地”为帮助当地就业难,录用了两百多本地人。他们与山岸会村民的不同在于,本地人拿工资,山岸会村民没有;他们可以使用山岸会的所有公共设施,但必须付款,比如美发美容室。

集体资金建设“实显地”

山岸会不存在个人迷信、绝对权威、领袖崇拜。创始者山岸己代藏的家属都脱离了山岸会,不存在世袭。虽然有他的高足弟子继承他的思想,但不是领导,人人平等。山岸己代藏生前常说,我不是一个领导者,充其量算个提案者吧。1961年山岸己代藏参加“钻研会”时候,突然头疼不已,眼膜出血,去世时才59岁,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超越小宗派、小山头主义,大家和睦相处”。

山岸会为防止权力集中和组织的官僚化,有两个基本构造:“中央调正机关”,简称“中调”,负责推进山岸会运动;“实显地本厅”,简称“本厅”,村民可以任意选择、相互移动。

“中调”内部又分五个机关,相互独立自主,所有的职务与职位分配,六个月自动解职,重要的职务,由村民通过圆形座位讨论、选举,根据个人的意向重新分配。没有职务津贴、岗位津贴、特别补助。

在丰里实显地,没有看到一张标语口号,一块模范宣传橱窗,没有看到一只高音喇叭,连一根电线杆都没有,全部埋在地下,甚至日本社会都有的“校歌”、“社歌”也没有。

山岸会积极与所在地域沟通、交流。但由于山岸会靠集体资金成片购买土地建设“实显地”,因此作为外来户,一开始被当地人看作异数。

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记得我到日本不久,媒体正在炒作“山岸会事件”,1995年奥姆真理教毒气杀人事件、统一教会事件时,山岸会遭到社会的白眼和冷漠。

山岸会自主办学,有自己独特的一套山岸主义的教育方针,村民的孩子满五岁就要离开父母,被送到集体宿舍过集体生活,那里有专人照顾,周末才回家与父母团聚。山岸会认为孩子不是自己的私有物,每个人的孩子都是村民的、大家的孩子,“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这就是泛孩子和泛父母式教育法。

日本九年制义务教育,作父母的不送孩子完成义务教育的话,要受法律的惩罚。但山岸会的学校教育没有得到日本文部科学省的学历承认,因此他们不送孩子到外面上学触犯了法律。另外,孩子只吃两餐的问题也受到当地教育委员会的人权质问。山岸会力争不果最终还是妥协了。现在他们的孩子上当地的公立学校,住自己的集体宿舍。

直到九十年代为止,山岸会的孩子受到主流社会孩子的歧视,但是今天状况大有改变,冲野先生说,这是因为山岸会积极融入当地社会,他们的孩子并无特殊的意识形态,孩子不仅很懂社会的规范和秩序,而且参与地方的社会公益、文体活动,山岸会内部的各种活动也常常邀请一般孩子一起参加,比如茶道、电影。

现在他们每年的“山岸会儿童乐园”接受日本全国小学和中学的夏令营、冬令营总计数万人,各种形式的“亲子参观团”、“草莓品尝一日游”都对外开放,成为旅行社的热门游点。

再就是,日本社会出生率持续负增长,日本内阁有一个全世界都没有的大臣,叫“少子化对策担当大臣”,小渊真理大臣以身作则,正挺着第二个孩子的大肚子开国会,成为日本历史上第一位在任期间怀孕的大臣。但山岸会的孩子增长率高于日本一般社会,现在当地学校学生比例中,山岸会的孩子比例高,家长会主要由山岸会成员担任。

“天人合一”回归自然

近年有一部分退会者成立了一个“山岸会思考会”,一些人指责山岸式的教育。比如“孩子下课后立即接回集体宿舍,不让孩子染上社会的恶习,义务教育结束后基本上让孩子回来务农”;所谓“特讲”不过是洗脑与灌输,如对山岸主义抱有疑问和批评,就会彻底受到再教育。入会者如隐瞒部分财产,也会被开集体批判会。

对此,冲野先生强调,山岸会自觉自愿的原则,自由进出,无胁迫的性质,以自由意志实践幸福祥和社会的创造。他说,欢迎所有不同的声音,以便他们不断自我更新、内部具有生命力。在集体主义中如何最大限度地实现个人的自由发展,仍然在探索中。

山岸会历经的这半个世纪的历史,正是东西方冷战中科学技术和物质消费达到空前的进步和发展的时期,日本国内反对日美安全保障条约、冲绳回归、“全共斗”学生运动、泡沫经济;中国的人民公社、大跃进、文革;苏联的解体和东欧社会主义阵营多米诺骨牌式的倒塌;现代社会的种种弊病,地球生态的异化,民族宗教的战争,人类的心理疾病,歪曲的教育热、消费热,人们纷纷试图从新兴宗教中寻找精神出路,但是山岸主义最终没有变质为宗教团体,其原理和实践方法的基础为农本与大自然和谐的“社会爱主义”。

今天,山岸会提倡的俭朴而健康的生活方式和大自然农业教育、保护环境、废品回收利用、“天人合一”的生活理念引起人们的极大兴趣。山岸会甚至没有日本社会流行的“抑郁症、自闭症”等精神疾病和因社会压力引起的精神皮肤病,参加过山岸会内部调查的精神医生齐藤环与脑科学家茂木健一郎在《往来书简》中说:“眼睛染上新绿,看到了生机勃勃的风景”。

冲野夫妇去过山西大寨,据说郭凤莲也到山岸会参观过。山岸会与河南省临颖县的“共产主义南街村”结为“友好村”。然而,在日本最激烈反对山岸会的却是日本共产党,他们的理论阵地《赤旗》曾经对山岸会炮轰枪打。这的确令人百思不解。

乌托邦是人类虚构的理想而完美的社会,究竟哪种社会组织形式更具有实践性?也许,以色列的基布兹、日本的山岸会甚至韩国的新村几十年的实践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参照的蓝本。


探秘日本“共产主义村”山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