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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13 18:33在读博士
 
2020年,一场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席卷了整个世界,在人类抗争瘟疫的过程中,当代通讯科技以及大数据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相关部门利用通讯设备的定位以及实时的数据分析,大大减轻了防疫人员的工作量。
然而,就当我们为科技的正向发展感到欣慰之时,有这样一批人,他们因为没有智能手机,无法出示健康码而被公交拒载,他们因为信息闭塞,不了解实际情况而不幸感染,而这些原本都可以避免。
 
我们的科技只是造福了一部分人,而另一部分不曾接触过先进科技的老人及边区百姓,却沦为了大数据下的现代科技数字难民。
 
一 何为现代数字科技难民
 
1927年,德国《大都会》讲述了在未来科技下,失去科技主导权的普通人沦为了地底世界的难民,阶级固化和科技发展使得人类社会回到了那个茹毛饮血,适者生存的野蛮时代。
 
虽然该片的艺术表现手法在当时过于前卫,但是如今看来,我们的社会正一步一步向那个恐怖的方向迈进。
前有安徽某大学学生辱骂外卖小哥为底层猪,后有孤寡老人因无智能手机而无法搭乘公共交通,我们的社会进步得太快,快到忽视了那群走得慢的人。
 
伴随着人类社会生活对互联网平台、数据、算法的依赖程度与日俱增,与传统弱势群体相互关联而又相互区别的"数字弱势群体"随之出现———智慧社会一般被视为"以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数字科技的发展与应用为基础形成的高度自动化、智能化的社会形态"。
 
其中蕴含着生产方式的变革与生活方式的更新,但是这种进步与发展并不会自动均匀地普惠至每一位社会成员,由是自身能力、社会因素的差异便会折射到现实社会,同数字科技所固有的特征及影响一道,凸显出某些社会成员的弱势地位。
 
二 当代文明中数字弱势群体现状
 
无论古今中外,文明社会总是展现出"一种强弱并存的分化状态","弱势群体"因之成为一种始终存在的身份标签,在二十世纪初期,世界上就已经有对弱势群体进行系统性保护的法律。
 
然而,伴随着人类社会生活对互联网平台的依赖程度与日俱增,一批生活在边远山区,以及城镇边缘的孤寡老人,却因自己能力或是外部因素,从而无法跟上时代跟进的步伐,与正常生活渐行渐远。
在风险社会和智慧科技的双重影响下,那些对科技缺少敏感性的边缘人群的个体权力越来越容易受到侵害已是不争的事实,众所周知,数据本身所富含的价值不言而喻,而边缘群体对于自由数据资源的控制力和支配力较弱,其"数据所有权"或"数据财产权"也就更难以保障。
 
同时在当代大数据体系下,数据过度采集的问题愈发明显,个体透明化已成为不可逆转的趋势,而边缘群体由于自我防护意识更加薄弱,其隐私也就实际上受到了更多的威胁。除了所有权和隐私权外,边缘群体的平等权也因为数据"缺失"或"污点"而被侵犯,这类人往往在社会上更易遭受偏见。
 
当文明社会的强弱程度愈加明显的时候,长时间在主流社会里生活的人会产生严重的阶层思想,他们会下意识地将自己中心化,从而模糊和掩盖边缘人士的发声。
 
我们国家至今仍有将近40%的农村人口,而我们也已经迈入了老龄化社会,但是我们很少能在网络或社交媒体上听到他们的声音,而那些活跃在短视频平台所谓的社会底层工作者,不过是MCN机构精心包装出来的营销产物,满足当下主流人群的猎奇欲罢了。
 
而我们的主流媒体对这些边缘群体的报道,多半都是些报喜不报忧的粉饰太平。诸如拾荒老人数十年如一日资助学生,外卖小哥的见义勇为等,媒体热衷于呈现边缘群体的巨大贡献,呈现他们的坚韧顽强,呈现他们的以德报怨。
这在无意之中给主流群体灌输了边缘群体都是这样一群坚韧不拔的乐观者,从而在无形中增加对他们的期待程度,甚至是对他们基本权利的剥夺。
 
反而,这些边缘群体的其他报道却少之又少,似乎在我们的潜意识中,边缘群体已经脱离了人的概念,他们的悲惨遭遇似乎已经无法引起主流群体的同情,反而成为了主流群体茶余饭后的谈资。
 
边缘群体在现代社会中逐渐失声,科技发展扼住了他们的咽喉,成为了现代社会中为主流群体提供服务的垫脚石。然而我们有没有想过,数十年后,所谓的主流群体是否也会因不适应新的科技而被淘汰,成为新的边缘群体呢。
 
三 对数字边缘群体的关怀
 
显然,对于边缘弱势群体而言,权力和义务始终处于不对称、不均等的割裂状态。更为重要的是,新一轮的科技革命是由科技、经济、文化各个领域的力量共同推动形成的,因之带来的弱势也必将是全方位的,且不会随着科技的进步和时代的更迭而自动消失。
 
由此,如何对底层边缘人民的权力保障是当下社会发展的重要议题。
 
当下我们的社会中,不少主流群体开始拥趸最野蛮的优胜劣汰,所谓的社会达尔文主义思想。这并不是文明的进步,反而是人类的倒退。
 
所谓智能社会,数据社会指向的依然是现有的社会实体,不仅要注重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深度融合,更要以民生及关怀弱势群体为落脚点。而如何关怀,用何种方式关怀,仍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有鉴于当代科技弱势群体这一概念本身的特殊性,我们社会对他们的关怀制度不宜照搬既有的弱势群体保护理论。举个例子,不少科技边缘群体不是不愿适应情况,而是自身生理原因而造成的学习能力下滑。
为了应对这种情况,我们需要采取平等保护与倾斜保护相结合的原则。科技边缘群体具有虚拟性和相对性,一味地施加特殊保护极有可能赋予其不必要的特权,造成反向歧视,因此我们对科技边缘群体的倾斜保护还应该建立在相对平等的社会背景下。
 
首先,整个社会需要建立起均衡的权利义务分配机制。在这个智能化的数字时代,政府与营利组织的分化日益明显,这也意味着需要按照两者的收益和风险,沿循权责一致与二者之间的合理差别,才能形成价值标准和行为准则。
 
从广义上来讲,政府负有对边缘群体的救助义务,同时政府自身掌握着全部居民数据信息以及先进的数字平台搭建技术,肩负着推进社会智能化的主要任务,因此政府要尽可能做到开放,提高数据及数字技术对社会成员的可获得性。
 
另一方面要派出工作者以及志愿者,尽可能打破现在针对边缘群体的"信息孤岛"。鼓励边缘群体发声,减少智能化社会革新对特定社会成员的伤害,并逐步形成行之有效的监管方式。
而对于庞大的营利组织来说,他们是造成数字化时代新型不平等的幕后推手,在诸多互联网企业畸形价值观盛行下,诸如以隐私换便捷,拿命换钱。我们需要监督互联网企业,敦促他们建立起更加严格的脱敏规则和匿名规则,建立起更便捷的现代通讯科技体系,能方便边缘群体使用。
 
其次,改善当下这个数字时代的公共服务。目前而言,我们的科技虽然上去了,但是城市的配套体制却没有完善。数字化的公共服务还应该从两个方面进行完善,从而实现对科技边缘群体的权利保护。
首先就是加强设备建设和技术指引,为提高智慧服务的普及性和便利程度提供有力的支持。这一措施旨在减少技术因素层面的社会排斥,推动更多的边缘群体人员接触并熟练使用先进技术,从而达到全社会成员共享"科技红利"。
总而言之,社会应当重视传统的公共行政策略,持续改进"线下"公共服务,不能因为线上或数字服务便捷而放弃线下服务,以此才能够保证公共服务的普遍性,不要让边缘人群游离在公共服务的范畴之外。
 
四 结语
 
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新兴科技的广泛应用毫无疑问地预示着,人类已经迈入了一个新的时代,成为更高阶的文明形态。然而众所周知,现代科技是为全人类服务的,而不是局限于所谓的主流群体。
既然已经成为了更高阶的文明形态,那么全社会更应该要秉持尊重和保障人权的理念,才能实现"虽弱尤安"的社会理想形态。
 
而有幸在主流群体的人群更不能因为自己享受到了科技的便利而对边缘群体施以歧视,抛弃掉所谓的社会达尔文主义和优胜劣汰的野蛮思想,人之所以能为人,是因为我们有着思想和对弱者的怜悯心态,这也是人应该有的人性。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进一步促进社会的公平正义,才能为"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标提供坚实的社会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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