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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一生反极左
==毛主席一生反极左==
2013年8月24日西藏很多朋友和我一样,第一次来到阳光如此明亮的地方——世界上阳光最明亮的地方。高天离我们是这样的近,群山看上去是这样的巍峨庄严。我站在窗口看外面的白云,好像白云上面就有真理,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把这个真理拿下来,可是好像离我们这么近的真理我们却拿不到。很多人喜欢来西藏旅游。他们为什么喜欢到这个地方来?这个地方的自然条件跟他所生活的地方相比是比较艰苦的,可是大家都愿意来——无论什么思想立场、什么思想感情,都想来——他们来寻找一个叫“圣洁”的东西。可是,来的人能把这个圣洁拿走吗?我虽然第一次来西藏,但是我对西藏的文化、历史并不陌生。我看很多书、很多游记,我就觉得,那些作者好像没有把西藏的圣洁拿走,他们只不过是向往、羡慕而已。为什么拿不走,可能是我们自己不够圣洁,包括在座的各位,包括我自己。来到这样一个地方,觉得自己太不圣洁。我们是从一个很肮脏的地方来的。看到这里这么灿烂的阳光、这么蓝的天,就想到我们来的那个地方是一片阴霾。祖国太大了,祖国有很多地方很干净,但似乎有更多的地方不那么干净。我想去把那幸福和真理拿走,可是我自己的能力不够。我怀着很羡慕很向往的心情来到这里,可是从下飞机到现在,有点高原反应——头有点疼,心有点跳,腿有点软。幸好,我的心还是清醒的。我的心告诉我:这都不要紧,这都可以过去,只要我们的心灵是理性的、坚强的,这点困难不算什么。我们想一想,就在这几天,我们全中国人民是不是也有一点“高原反应”?好像这几天中国正在经历一个高原反应期。我们看到,很多人倒下了,很多人呼吸紧张了,有的人很猖狂,有的人很悲愤,有更多的人——不管什么立场——陷入了非理性的状态。也许在座的一些朋友不上微博,大家习惯于传统的浏览讯息的方式,但你也能从社会各个方面、各个阶层的各种反应中察觉到,现在我们国家处在非理性的状态。我想,我们应该战胜这种非理性的情绪,从更广阔的视野——好像站在喜马拉雅山之巅看世界——来看待全盘的形势。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讲一个专门的问题:毛主席一生反极左。这个题目很鲜明。其实这个意思我在以前的讲座中也曾不同程度地提及,但是以前形势还没有发展到今天这样,所以以前只是提及,没有专门谈这个问题。比如说十年之前,那时是一片白色恐怖。我有一篇文章讲到:我那个时候文章一写到“帝国主义”四个字,都不能发表,都要删掉。在一个社会主义国家里,不能批评帝国主义。十年前,我如果说某某是汉奸,没有一个人赞成。人家会说:“老孔啊,你什么思想?都什么年头啦,哪有汉奸啊?”说这话的不一定是坏人,好人也不赞同。现在怎么样,“汉奸”已经成了一个常用词。我很喜悦我发明了很多常用词。十年前形势是这样的。到了五、六年前,一大批革命群众、正义之士觉醒了。人们都发现这个国家出了大问题,再不起来就真的亡国灭种了——这是一个好的事情。很多人有正义的情感,这是发自本能的正义情感。可是事物向好的方面发展时,根据马克思主义、根据辩证法,它一定有坏的一面潜藏在里面。我们不会提早知道,好事有一天会变成坏事。正像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我党干部从来不读马列”。我们要想一想:好好的一个社会主义红色江山——就像外面的蓝天白云这么好的江山,怎么就会变成一片阴霾——怎么失去的?把这个问题想清楚了,别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所以在四五年前,我就在讲座中提及:随着人民群众的觉醒,随着反击右派、反击比右派更坏的汉奸,在这个形势中,慢慢地就会出现极左倾向。有些人自己不去从事对敌斗争,不去从事打汉奸打卖国贼的斗争,他专门把矛头对准自己的同志,每天搞正义阵营内部的窝里斗,每天说某某不革命、某某是修正主义、某某是假左派,只有他自己是最革命的。当然,这里边分很多种,情况有不同。有一些是思想比较僵化的——他们也不考虑考虑,红色江山是怎么在他们那一代人手里丢失的;还有一些是年轻的——年轻人怀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心情,加入到这个阵营里来,经不起各种风浪的考验,在各种情绪激化之下,就会有这种表现。这种表现在去年到今年的惊涛骇浪中,就产生了极大的危害。在这个危害之下,我觉得有必要专门讲一讲反极左的问题。今年正好是毛主席诞辰120周年,从年头到年尾有一系列的活动。所以我想以毛主席为核心,谈一谈反极左的问题。当然,不仅仅谈毛主席的问题,我想把极左这个问题认真清理一下。
===毛主席是左派还是右派?===
说到毛主席,一个问题就来了——毛主席是左派还是右派?这个问题大多数人不清楚,好人和坏人都不清楚。大多数好人和坏人有一个共同认识:毛主席是左派。我在讲其他问题的时候,也提过类似问题:孔子是左派右派?鲁迅是左派右派?耶稣是左派右派?今天我们来到西藏,还可以问:释迦牟尼是左派右派?这个问题要搞清楚。没有冷静的思考和对历史的熟悉,就会犯认识上的错误。<br>
这里我引用一个人的文章。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是他的笔名大家都很熟悉,叫“数学”,他很有理论修养,经常写文章。数学的文章是很有深度的,他有一篇文章叫《毛泽东唯一极左的地方》。我不一定同意他文章的观点,我介绍他的说法。他说:“我一直认为,在各国的共产主义运动史中,在中国革命的发展过程中,毛泽东始终算是其中比较右的人,而不是左的人。”数学是公认的左派理论家,但他认为毛主席是右的。他举了例子:“比如在新民主主义革命中的各种观点,如‘统一战线’、‘国共合作’、 ‘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农村包围城市’,如认为‘农民是革命的主力军’等等,都是相对比较右的观点。”这些问题很多人都没有考虑过。很多人一听“毛主席是右的”还会跳起来:“毛主席怎么会是右的呢?!”数学就认为:毛主席是右的。他举了许许多多例子来证明这一点:“比如,在计划经济问题上,毛主席从来没有实施过全面的计划经济,社会主义阶段始终存在着市场。”今天很多右派攻击毛泽东时代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买不着,说那时候买肉要肉票、买布要布票、什么都要票。然后很多左派同志跟他去争论,争论也争论不到点上——因为你对事实的认定是错误的。谁说毛时代买什么都要票啊?毛时代是实行票证制度,但在票证之外有一个广大的市场。不是有个词叫“割资本主义尾巴”吗,没有市场你割什么尾巴啊?割资本主义尾巴割的是什么,不就是到市场上收拾那些卖猪肉的卖瓜子儿花生卖水果的农民吗。也就是说,毛泽东时代有着普遍的市场,按照左派的社会主义逻辑,这就是错误的。还有,那个时候在城市工作的人都知道,那个时候有一个特殊的职业叫采购员。如果是铁板一块的计划经济,要采购员干什么?采购员就是在计划经济之外去调配资源的。我们对事实首先要有一个真实的认定。当然你说毛泽东这算不算他是右派,这可以进行理论探讨。数学说他当年是在海军当兵,他说:“我所在的海军部队的蔬菜,完全是从自由市场购买。”我们今天对毛泽东时代很多真实的历史都认识错了。即使在毛泽东去世那一年,毛仍然反复声称:“我国有八级工资制,资产阶级法权将长期存在。”毛泽东没有任何意图要取消八级工资制。数学说:“毛泽东是右的,但有一个问题是极左的——就是所有干部和知识分子的待遇实在是太低了。”这一点我认为是许多干部和知识分子一提到毛泽东时代就不高兴的理由。这个算不算极左呢,也可以讨论。但他说的这个事实,我认为是对的。毛泽东以及像毛泽东这样的干部,他的心向着草根,向着人民群众,但有时候搞的呢,可以叫“官不聊生”。干部觉得“我们干的比群众多,我们比群众聪明”;大干部更觉得“这个国家是我们打下来的,我们的待遇不够,不能体现我们的贡献”;知识分子更是早早就怀有二心。所以他们对毛泽东时代不满,这是一个事实。但这算不算毛泽东极左呢?这就关系到如何认识左和右的问题。
===毛泽东追求的是最正确===
在我看来,毛泽东像人类历史上一切圣贤一样,追求的不是左和右,追求的不是一个固定的立场,他追求的,恰恰是正确——最正确的道路、最正确的思想。这个正确,用儒家的一个词来表达,就叫“中庸之道”。毛泽东思想是最合乎中庸之道的。我这样说,很多很左的同志又会不同意:“毛泽东怎么是中庸之道呢?” 那是因为他不懂什么叫中庸之道,他以为“中庸之道,就是和稀泥,就是各打五十大板”——这是错的。中国的“中”这个字,不是中间的意思。“中”字本来的意思是什么?“丨”是根杆子,上面套一个绳子,这是古代最早测量天文的工具、测量日影的工具。“中”这个字本身就代表了标准,代表了正确。“中”本来的意思是对、正确。河南一带的人把正确叫“中”——你问他对不对,他说“中”。所以中原地区的人对“中”字的理解是最准确的。中庸之道是活的、动态的思想。你说下雨对不对啊?没有对不对,要看在什么条件下,什么时间、什么空间下。这叫中庸之道。毛泽东的中庸之道体现在毛泽东思想的方方面面。比如,对于西藏解放问题,毛主席尊重当时西藏的社会结构——不能上来就把人抓起来革命,那不行,因为群众没有觉悟到那个程度。在西藏、在新疆、在内蒙、在云南,我们是怎么解决民族问题的呢?毛主席创造性地发展了马列主义。创造是怎么创造的?脑子一拍就创造出来了?不是,还是把传统文化加到马列主义中去,以阶级问题化解民族问题。这里有民族不要紧,民族要讲团结,但是每个民族内部是有阶级的。解放农奴,可以不触及达赖班禅、各个活佛——对你们很好,但是不许你们再随便杀人了,不许你们随便把人家头盖骨弄下来当饭碗了,不许你们随便把人家腿打折、把眼睛挖出来了……这都不行了。所以他进行的是一种温和的改革——对穷人好,但是没有打击坏人、打击富人。这样的政策就上下得人心。而这个政策背后的理论依据,其实是儒家的“四海之内皆兄弟”。今天不是讲人性吗?资产阶级讲的那个人性是虚伪的,它口头讲,实际是不讲的。口头讲平等自由,其实是不讲的。可是,他们不讲不等于那个事情是错的。我们无产阶级要讲,要讲人性,要讲人道主义,要讲平等自由。毛泽东时代的民族政策给了每一个民族大多数人以解放——跟你原来比解放了,但是没有今天生活这么好。
在民族政策上,不同的领导在不同的地方,也都犯过错误,左的和右的都有。这个错误,用左和右来说呢,我认为:不负责任就是右,急于求成就是左。只顾一团和气,不去进行社会改造,就是右。延迟社会改造,不是不进行,而是慢慢地一点一滴地进行。要帮助人民发展生产、解决生活困难、移风易俗、建立卫生教育系统、让人民有文化。我们在底层这样做,这些工作做好了,人民群众自然就会向往社会主义。人家向往社会主义了,再搞社会主义。如果你不去进行这样的工作,那就是右。我们有些领导同志,解放以后就和上层的一些头人啊、土司啊、活佛啊,在内地和资本家啊,吃吃喝喝、不关心工人农民的痛苦,这就是右。那什么是左呢?就是急于求成,不讲统战政策。左的错误,可能在文革中,在一些地方表现得比较突出。今天越来越多的人民群众认识到,不能全盘否定文革,认识到文革的伟大,认识到幸亏有了文革才没有亡国灭种。但另一方面要承认,文革中毕竟出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出现了失控的局面。为什么失控,可以研究。那些打砸抢分子是什么人,什么人挑动了武斗,什么人挑动了抄家,什么人挑动了打老师,可以去研究。但是,它证明确实存在左倾冒进的错误。我们国家一有冒进错误,最后都是毛主席出来承担责任。都不是毛主席搞的——毛主席太伟大了,他是一把手,责任都算在他头上。现在我们查一下历史,看看当时那些事情到底是谁做的,毛主席有没有发过比较极左的指示。
===回到今天的现实当今思想文化动态===当今思想文化动态再回到我们今天的现实,讲道理的时代已经快过去了——道理已经讲完了,下面是斗争。谬论是经不起一驳的,谬论往往是靠谎言支撑的。那些最坏的谬论——钓鱼岛可以不要啊、给穷人盖的楼不需要厕所啊、没有必要保住18亿亩耕地啊——现在都不需要去反驳它。正义的理论会越来越取得胜利。这个时候,敌人不会善罢甘休。敌人怎么办,敌人是要疯狂反扑的,就要调整战略——有组织地伪装成马列主义者,打入左翼内部。现在打入左翼内部,比以前容易得多,在网络上直接伪装成左派发言就行了。最近这两年,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左派,他比谁都左,但是以前这人干什么的我们不知道。他伪装成马列主义者,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然后下一步,他不是去打击坏人,他去打击其他有影响的马克思主义者。再回到我们今天的现实,讲道理的时代已经快过去了——道理已经讲完了,下面是斗争。谬论是经不起一驳的,谬论往往是靠谎言支撑的。 那些最坏的谬论——钓鱼岛可以不要啊、给穷人盖的楼不需要厕所啊、没有必要保住18亿亩耕地啊——现在都不需要去反驳它。正义的理论会越来越取得胜利。这个时候,敌人不会善罢甘休。敌人怎么办,敌人是要疯狂反扑的,就要调整战略——有组织地伪装成马列主义者,打入左翼内部。现在打入左翼内部,比以前容易得多,在网络上直接伪装成左派发言就行了。最近这两年,出现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左派,他比谁都左,但是以前这人干什么的我们不知道。他伪装成马列主义者,就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然后下一步,他不是去打击坏人,他去打击其他有影响的马克思主义者。<br>
但是另一方面我们要认识到: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总的形势仍然是敌强我弱,万不可盲目乐观。原来完全白色恐怖,我连个喘气的地方也没有;现在终于可以扒开一个空间说几句话了,而且有那么多的朋友想听,这是好事。但是放眼整个社会,看看我们的意识形态,看看我们的媒体环境——敌强我弱。习近平同志自己的讲话都不能顺利传达——大家想想是什么局面。有些人不懂政治,说:“习近平是一把手啊,他的话怎么不能随便讲?我不信。”你不信,你想想毛主席——毛主席的话能顺利传达吗?毛主席在文革初期的讲话,某市某报纸就不给他发表。毛泽东气愤地说:“这是独立王国,针插不进水泼不进!”毛泽东怎么办?只好南巡。毛泽东在自己领导的国家里,还要打运动战、游击战啊。老人家那么高龄还要去打游击,重新集结队伍。你以为一个人当了一把手,就什么都有了吗?什么叫权力?不是那个位置。有多少人听你的调遣,有多少人按你的意思办事,这才叫权力。有一个坚强的小分队,二十四小时在控制着孔老师的微博,随时掐灭。也就是说,他的人还在,意识形态还在他的手里。今天早上我睁开眼睛一看,又有几千条来骂我的微博。我们时时刻刻处于一个战斗状态。今天的战斗状态,是极左与极右合流来打击我们。而群众处在一个不佳的状态:一方面是急躁,一方面是苦闷。不论是在网上还是网下,就像我刚才说的高原反应一样,很不舒服,但不知道怎么办——好处是人民群众觉醒了。可是,我马上想到鲁迅先生的一句话——“梦醒了无路可走”。鲁迅的《<呐喊>自序》里有一个著名的比喻,说中国是一个铁屋子——如果大家都昏昏地睡去呢,也就不太痛苦地死去了,可是现在你把大家都唤醒了,唤醒了又打不破这个铁屋子,就要在痛苦中死去。所以鲁迅曾经犹豫要不要呐喊,最后选择了呐喊。鲁迅也只能呐喊,他没办法让那些觉醒的人去参加革命——他不是革命家。所以鲁迅把他们喊醒后,自己却痛苦了。幸好有毛主席,这些被鲁迅唤醒的青年去投奔了毛主席,找到了道路。那个时候这个国家很黑暗,可是那时候有延安。现在延安在哪里?没有延安。这是群众苦闷、急躁的重要原因。我有一句话:网络就是延安。时代不同了,今天这个高科技时代不要幻想在现实生活中能够建立革命根据地,不可能的。如果想监控你,你的24小时的全息生活可以被监控,现在信息可以云量海量无限量储存。只要需要,可以知道你的任何生活,还可以制造你的任何生活——可以制造你干了什么,让所有人都相信,最后你自己都得相信,还得承认,签字摁手印。一切是可以制造的,这是高科技的可怕之处。再一个,随着左翼力量的扩大,左翼内部很多人有名利思想,觉得这事很光荣啊,“你看我喊几句革命口号,就增加了许多粉丝,有很多人跟着我,有一天我也像毛主席一样好几百万粉丝。”名利思想,不能不说对人有一定的诱惑。我们要把这些事情都想到,而且它不是今天才发生的,历史上从来如此。革命的历史有它浪漫的一面,但也有非常残酷的一面。我们死了那么多人,不都是正面冲锋最后倒下的,怎么倒的都有。革命会冤枉人,有些冤枉甚至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