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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们:“那年,我们二十岁”…
3,这时期连队又完成了一项“重大工程”:
蓝球场建起来了!
一个蓝球场,是每个兵团连队的“标配”,但大多就是一块平整的泥地加上蓝球圈。
我们不含糊,水泥是没有,但用“石灰+粘土+沙子+水”混合而成的三合土经试验效果不错!
这个后来兼作晾晒花生功能的蓝球场给新连队带来很多欢乐。
剩下的两个广州知青,尹兄弟身高1米9多,华师附中练就的球技也好,他配上我加上海口知青陈天荣司务长3人,常常就能把对方的5人打败。都是年轻人,在新连队文体活动相对缺乏的情况下,蓝球场的作用真的是好!
记得当年常常在下了工的傍晚时分,我一个人坐在球场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一边抽烟一边注视着球场上的欢叫声,脑子里浮现出的是两三年前上海公岭伐木的场景,一种主人翁的喜悦感常常充盈于心,尽管这时,知青们的回城风巳从暗中刮到了明处,后门强硬的已经有人走了,不少人已经开始频频想起了办法,每一位广州知青,都在为前途不明的思绪万千所困扰…
后来连队学校办起来了,这也成了小学生们体育活动的基本场所。
4,我想,记录17连当年创建的历史,还应该简略交代一些我们的邻居:当年附近农村的印象。
17连附近有两个当地的村子,其中最近的一个叫“竹山村”(?),只有半小时的步程。半个世纪以前的海南农村用一个事实就大致能反映出它的基本状况:
整个村子没有一个那怕是简易的厕所!
尽管因为兵团与农村之间存在着天然的矛盾,我们平常基本上要躲避三舍,但偶尔壮壮胆子,还是走进了村子。特别有一次村里办喜事,几条路口的树上挂着红布条,他们的习俗是放下一块钱就可以进村参加喜宴了。依稀记得我是跟着创业班长走进去的,他是海口知青,海南话可以沟通,比较安全…
几十户农家掩藏在一片林子里,到处散发出一股微微熏鼻的气味,不用想就知道这是没有厕所的缘故。
村子里的猪都是散养的,牠们就是“清洁工”,可以把人类的残渣基本清理掉。村里的土晒场上舖上了几十张“菠萝蓆”(一种用名叫野菠萝的草本植物叶子编织的席子)。这就是桌子,人们席地围坐,几个粗瓷大碗里飘着肉香。几十天不闻肉味的我们毫不客气坐下来就大口吞肉(回去后还拉肚子了),
这情形可能几辈子都忘不了…
由于连队与农村的土地犬牙交错,矛盾时有发生。有一次不知谁偷挖了人家几个地瓜发生冲突,几乎兵戎相见。
为了缓和矛盾,我们也曾请求团部派来拖拉机帮农民耕地。此举果然是有些效果!拖拉机手们受到魚肉牛奶的招待,弄得我们直吞口水…
还有印象深刻的是村子里有酿土酒的,我们队里老刘有些办法,常常用几斤大米就能换回酒来,这倒是喜出望外的事情!
我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大来!因为当时兵团工人的粮食国家配给是每人每月40斤大米,保证供给!(而笔者那时以“能干能吃”小有名气,一个月干掉60斤大米是常态(有一次有人不服气用自己的午饭跟我赌气,众目睽睽之下我一口气吃下了3大铁盆共计2斤1两大米做的饭),回忆起来真是不可思议,现代青年听了恐怕都要惊掉了下巴!
但是我们在此地建农场,与农民们的利益是天然的冲突,关系一直都处于不好不坏偶尔紧张的状态。
这算是“题外之话”的补充记忆……
5,还是要提一下湛江知青周卫养,因为他是11人创业队伍中留下的最后一人。
孤儿,身体严重瘦弱且患严重胃病,耳聋至响雷不闻,一直都是我们倾力关心保护的对象。从连队有了第一头牛开始,他就是“牛倌”,一直到连队养牛至差不多20头(黄牛),依然是一个尽心尽力的牛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