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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莉雄纪念父亲胡一声的文章

删除13字节, 2021年4月14日 (三)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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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亲胡一声(1905.10-1990.3.19),原名胡水庭,曾化名蔡若愚、何家烈、陈一新、胡春华、细月、古月、高松、高原等,广东梅县梅南罗田上村人。1926 年 6 月加入共产主义青年团,同年 9 月转为中共党员。
1926 年冬,胡一声与郑天保返回家乡,共同筹办梅南中学,建立中共梅南区党支部。1927 年 4.15 广州反革命大屠杀后,在中共东江特委指示下,1927 年 10 月在梅县和丰顺县举行秋收起义,创建九龙嶂革命根据地, 成立广东工农革命军(东路)第十团,郑天保任团长,胡一声任党代表。根据地失守后,于 1928 年秋奉东江特委命令,先到新加坡接上共产国际关系, 派往印尼、新加坡从事华侨教学和宣传出版工作。曾因“胡春华”(化名),被荷印当局通缉未果。1932 年 2 月创办加影华侨中学,1934 年秋赴日本留学,他以“中华留日同学会”名义,创办《国际教育论坛社》,出版进步刊物,曾因“陈一新”(化名)被日帝通缉未果。1936 年夏毕业后,曾在上海任“引擎出版社”社长,出版《现世界》半月刊。之后,重返马来亚,复任加影华侨中学校长。因积极开展抗日救亡运动,1940 年 10 月被马来亚政府驱逐出境,回到香港参加党内学习小组小三查,确认 1926 年以来的党籍。
1941 年 1 月,他与乔冠华创办“香港中国通讯社”(现中国新闻社前身),出任主编。1941 年 12 月香港沦陷。在粤东参与部分民主人士和文化名人撤离香港的接送工作。1943 年,在韶关参加国民党第七战区编纂委员会工作, 出版《新建设》月刊等。1944 年参与创建中国民主同盟南方组织,任民盟南方总支部宣传部长、1946 年 1 月在广州创立民盟广东省委员会任主任委员。解放战争开始后,1946 年 8 月重返新加坡、马来亚。在新、马建立民盟组织,曾任民盟马来亚支部常委兼新加坡分部主席。1948 年 7 月初,重返香港,受周恩来副主席指派负责筹建《南方论坛社》。1949 年 3 月,受周  恩来副主席点名随民主人士北上,抵达北平,参加政协筹备工作,是第一届全国政协委员。1949 月,受周恩来副主席点名随民主人士北上,抵达北平,参加政协筹备工作,是第一届全国政协委员。1949 年新中国成立后,任民盟中央委员,文教委员会副主任,北京市人大代表,是第二、五、六届全国政协委员,北京市政协常委。曾任北京师大附中校长、北京工农速成学校校长,负责创办一〇一中学。1955 年 7 月,任广东省教育厅副厅长兼广州归国华侨补习学校校长、1958 年暨南大学复办筹备领导小组组员。1958 年 6 月被定为“右派分子”,被开除党籍、撤销职务、降薪五级等处理。1959 年调任暨南大学中文系中国现代文学史教研室主任。1979 年 4 月 10 日由广东省委发出通知,撤销 1958 年错划为极右派分子的决定和处分,恢复政治名誉,恢复共产党党籍,恢复原工资待遇。1979 年 6 月补选为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民主同盟中央委员, 民盟中央参议委员会常委,同年 9 月,任暨南大学东南亚研究所副所长(副厅级)。1980 月,任暨南大学东南亚研究所副所长(副厅级)。1980 年 1 月被选为民盟广东省委员会副主任委员等等。1982 年 1212月 30 日,中共中央组织部发文,恢复胡一声 1926 年至 1948 年中国共产党党籍和革命工龄。1983 年,胡一声以大革命时期参加中国共产党和红军的老干部荣誉离休。
胡一声十八岁时曾写下诗句,“安得大同新世界,定将热血洒乾坤。”并以门联写在“安定书室”门上公示于众。诗言志,是心声。
1947 年 9 月,我出生在马来西亚,是 1949 年的归国难侨。
我母亲鈡秀英,曾经参加中共的马共党员。(1928 年在梅县东山中学读书时第一次被捕,押解途中逃脱;第二次被捕坐牢是 1930 年在上海暨南大学读书时,发现学校被軍警包围,她紧急敲响警鐘,通知进步师生及時逃走, 自己被军警抓捕入苏州反省院,坐牢 3 个月,由胡一声以侨领代表营救出獄。)1948 个月,由胡一声以侨领代表营救出獄。)1948 年 6 月 21 日,英帝殖民政府颁布紧急法令,大举围捕全马各地的马共和教员学生进步人士达万余人之多。6 月 20 日,颁布紧急法令的前夜,大批军警包围了加影华侨中学,所有暑期留校的师生和董事在睡梦中被捕。当时我才九个月大也不能幸免。先被关警察局,后被押解到半山巴监狱, 再后来是关押在居銮集中营。关押母亲的罪名是:加影华侨中学专门宣传民主革命,培养教育青年,回国内参加抗日和参加当地的革命活动。第二,母亲是副校长专门聘用共产党人当教员。第三,在我母亲的床底下搜出了大批  的红旗报。关押达 再后来是关押在居銮集中营。关押母亲的罪名是:加影华侨中学专门宣传民主革命,培养教育青年,回国内参加抗日和参加当地的革命活动。第二,母亲是副校长专门聘用共产党人当教员。第三,在我母亲的床底下搜出了大批的红旗报。关押达 14 个月(母亲第三次被捕坐牢)。
1949 年 8 月,母亲和外婆抱着我,被英国殖民政府军警押送出境,回到香港。(当时我的大姐在国内参加了游击队,我上面还有五个兄姐,都已经不在人世)。广州还没有解放,我的父亲已经在北京参加筹备第一届全国政协成立大会。因此,我们母女三人在地下党的帮助下,辗转回到了北京, 结束了颠破流离的生活,亲历了国庆大典盛况。
我成长在红旗下,只能片段的听到父母和亲朋前辈,讲述父亲在新民主义革命时期的斗争事迹以及幼年丧父、贫苦至极、乡亲资助、帮老师煮饭、改作业免交学费念书的故事,也不乏来自乡间、革命同志长辈间,给与父亲和祖母极高威信的评价。另一方面,却是我懂事以后,才体验到的父亲不得不承受的长期逆境,在曾经的 1948 年,因方方急需派父亲出使马来西亚筹集资金,却找不到丢失的组织档案,无法满足侨党的组织程序,乔冠华和连贯立即介绍父亲重新入党,并承诺以后再恢复父亲 年,因方方急需派父亲出使马来西亚筹集资金,却找不到丢失的组织档案,无法满足侨党的组织程序,乔冠华和连贯立即介绍父亲重新入党,并承诺以后再恢复父亲 1926 年以来的党龄。果然不出父亲所料,回到新加坡后,英帝颁布紧急法令,父亲无功而返。给父亲的承诺也遭到失信,不幸地开启了他连年不断申诉的漫长征程。更甚者,时间延续到了1958 年反右斗争结束后的反右扩大化,不需要知道自己的“罪行”,不需要签字就被打成极右分子,交党费时,才知道连党籍都被开除了,只有申诉申诉再申诉。在父母身旁的我和弟妹,是在“父亲  胡一声是老右派”的骂名声中长大,1966 年反右斗争结束后的反右扩大化,不需要知道自己的“罪行”,不需要签字就被打成极右分子,交党费时,才知道连党籍都被开除了,只有申诉申诉再申诉。在父母身旁的我和弟妹,是在“父亲胡一声是老右派”的骂名声中长大,1966 年开始的文化大革命更升级为极致。有一张 1978 年 12 月 29 日中共暨南大学核心小组,发布的文革平反的红头文件为证。
父亲对我说过“天塌下来当被盖。”正是这种坚强的好汉气势,他顶过来了,一生可敬的凌然正气,给世人树立了经得起历史考验的真正共产党人形象,对父亲的信念我们从没有动摇过。
从发布这份平反文件开始的系列拨乱反正进程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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