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东堂、西堂、景堂!我的南轩、北轩、北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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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千年来是广州的文脉;

这里,产生了6000多官员专家;

这里有东堂、西堂、华侨堂!

这里有南轩、北轩与北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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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是一座具有二千多年历史的城市,从赵佗建番禺城开始,古老的城墙就围绕成一个圈,人们在里面读书、工作和经商,过着各种各样的生活。

在这座古城的东南面,有一座名叫“文明”的城门,文明门北面是文明街,即今天的文明路。

在文明路东北角有一块广阔的场地,这是清代的贡院,它是清朝考取举人的地方。

现在,这里是省立中山图书馆,有人叫“省图”,有人叫“中图”。

千年来,这里是广州的文脉。

贡 院 时 代

贡院是什么?

简单地说,就是省一级举行乡试的场所。封建社会提倡“邦国举贤者于王”,意思就是地方把人才像进贡名产一样进贡给帝王,因而叫“贡院”。

广东贡院是广东省考选举人的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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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平面图与现在地图的对比。

每逢乡试,来自全省各地的一万多个考生全副装备,或肩背装满考具和食物的篮筐,或用绳牵着装有四个铁轮的竹箱,在贡院门外排队听候点名入考场,其队伍之浩荡,场面之壮观,曾令外国人大为惊讶。

1858年,英国人理雅各在广东贡院外目睹此景,不禁赞叹道:“真的,他们的文明与我们的迥然不同,但他们已远离了野蛮时代。”

理雅各看见那么多人排队参加考试立即想起了“文明”二字,可见贡院前的文明路是名副其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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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建于宋淳佑七年

广东贡院最早建于宋淳佑七年(1248),“在城东北二里”。这一记载相当简要,贡院当时的状况和科举情形都无法探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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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贡院,左右为号房。

明朝贡院暂借光孝寺

元朝时,贡院毁于战火。

明朝广东的乡试始于洪武四年(1371),但洪武、永乐年间,广东一直没有贡院,一直暂借光孝寺之地,在此设立负责科举考试的棘官署,号舍全部为搭建的帐篷。

直到宣德元年(1426),巡查史金濂等才择地城内大石街,越秀山麓西竺寺故址上建了新的贡院。正德二年(1507),全省在此考试的人有1200人,以后增加到3000余人。

由于贡院被毁,清初顺治八年(1651)的乡试也是暂于光孝寺进行。广东还没有求贤之地的贡院,重建贡院之事提上议事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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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角度看号房。

贡院最终选定“城东南隅的承恩里”

当时,广东巡抚李世桢与藩臬司道及绅士商议认为,明朝广东贡院旧址“畚锸伤脉,玉盘既缺,灵气泄尽,不可仍也”,即因为清朝平藩王的军队打至广州后,曾在贡院旧址建起了营房,这便伤了地脉和贡院之体,人才不可复得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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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紧靠广州老城的东城墙。

于是,在城东南隅的承恩里寻得一块宽敞之地,,认为这里“有郁葱佳气聚焉,卜云既吉。”

随后,制府吴公、藩臬司道共同筹资,购置材料,由惠州魏郡丞府学潘教授负责建设,于癸亥年9月22日动工,康熙二十三(1684)年7月29日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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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墙、大东门、贡院关系位置。

结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这座贡院规模宏伟,“广五十丈,袤73丈有尺”。中轴线上有大门、仪门、明远楼、至公堂、戒慎堂、聚奎堂及后门,东西两侧排有号舍5000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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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3年拍摄的明远楼。

贡院一般是坐北朝南,广东贡院当中是明远楼。

明远楼为监考登高眺望考场的主要场所。

大门左右为学始者点名和府县休憩之地;

大门至屏墙的开阔地带为考生点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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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布局。

楼东西两侧是秀才考试的号舍(单人试场),号舍是按训蒙读本《千字文》“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晨宿列张。……”等字号排列。

“天”字在东,“地”字在西,“玄”字在东,“黄”字在西,如此类推,直至号舍排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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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棚。


楼前为龙门、仪门和头门三门,头门为参试士子点名入场的地方。楼后有“至公”、“戒慎”和“聚奎”三堂。

图片 图片 龙门。


至公堂东西有掌卷、受卷、誊录、对读等所和理论厅,内库、协办、民壮、厨房等房,还有巡捕、西吏承、望楼等。


戒慎堂之北,有门以分内外帘,分别居住内外帘官。大抵在内帘门居住的包括主考、房官等内帘官;在外帘门居住的包括监临、外提调等外帘官。这是按工作性质而区分的。戒慎堂东西是监临、提调、监试、弥封等堂(所)。


聚奎堂是主考官住所,东西两边各房是同考官所居之地。


广东贡院布局基本如此。


图片 1890年,广东贡院至公堂。


四大贡院之一


道光元年(1821),两广总督阮元率官绅士商捐修贡院,对号舍拆旧建新,并增高、拓宽、加深,巷道也一并扩展,总计南北扩地12丈,东西扩地1丈8尺。


图片 图片 头门、仪门、龙门与小南门、城墙、考棚位置关系。


号舍内全部铺砖,巷道、甬道和大门外也铺上石块,又重建了龙门外东西官厅,修葺誊录所,与对读所合并,并另建新对读所,历时两年六个月。


图片 从东城墙外拍摄贡院,近处是号舍,远处是明远楼。


道光二十一年(1841),因鸦片战争影响,贡院内杂草丛生,于是广东知名绅士潘仕成独自捐资13500两,于道光二十二年(1842)修葺增建号舍500间。至此,号舍规模已达8000多间。


咸丰七年(1857),贡院在第二次鸦片战争中“皆为瓦砾”,惟明远楼仅存。


图片 另一个角度看明远楼。


咸丰十一年(1861),正值辛酉科举乡试期间,广东总督劳崇光认为乡试不可久停,便同绅士询谋捐建贡院。这座复建的贡院耗资甚巨,规模更大,东西为45丈,南北为140丈,设有外三门,内三堂主考监临众官居所50余所,号舍8154间,工程布局较之前也有所改良,并有皇上亲书的匾联。


新贡院落成后,是年十月便在此举行了辛酉科举乡试,并补试了茂午科举乡试,共录得160人。


同治元年(1861),广东总督瑞麟、巡府蒋益澧以广东学额、举额增加为由,奏请朝廷派三名同考官,并号召绅士捐资再建号舍3000间。


到同治6年(1866),广州贡院的号舍已达到11708间,规模之大位居清末四大贡院之一。历史上,广东贡院与另外的顺天、江南、河南三地并称为中国四大贡院。


光绪十四年(1888),两广总督张之洞又一次增修。


图片 号舍已达到11708间,位列清末四大贡院之一。


“秋闱”:从秀才到举人


来贡院考试的都是在广州每年举行的院试中被录取的秀才(生员)。只有考上秀才的士子才有资格来省参加乡试。乡试每三年举行一次,每次考三场,一般都在八月的初九、十三、十五三天。


图片 贡院考试环节图。


因在秋天举行,故称“秋闱”,又称“大比”。应试秀才在考试的头一天晚上进场,对号入号舍,随身携带文具、餐具、茶具、被褥、衣服及食物,此外不准携带书籍、文卷及其他杂物,以防夹带作弊。


图片 考棚。


各考生所入的号舍,又矮又窄,只有三市尺宽,四市尺长。舍内墙上有两层砖托,各层架设放着一块称作“号板”的木板。初时号板长短不一,后来改成两块一样长,上层号板算是桌子,下层号板算是凳子,两块号板拼在一起就算是床。考生坐着写文章,卧时也只能蜷缩着睡。


图片 三市尺宽,四市尺长。


图片 考场边的瞭望塔?


翌日子时(晚上十一时至一时)正(即零时)发试卷,考生就得马上点燃蜡烛考试,顾不得闷热流汗,也不管烟熏虫咬,拼命搜索枯肠;绞尽脑汁拼凑文章,只图“一举成名天下知”。


那些监考人员却高居明远楼之上,四处张望,监视着举行乡试时龟缩在楼东和楼西超万间号舍的秀才们在摇头晃脑、苦思冥索地炮制八股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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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一夜像坐牢房的折磨,第三天早上必须交卷。考生入闱考试古称“入闱”。


清代著名作家蒲松龄在《聊斋志异》中对“入闱”曾这样描写:“初入皆提篮似丐,唱名时官呵隶骂似囚;其归号也,孔孔伸头,房房露脚,似秋末之冷蜂;其出围墙也,精神惝恍,天地异色,似出笼之病鸟……”


这就是科举制度。


图片 1905年纽约出版的一书插图照片——明远楼牌楼天开文运。


“龙虎墙”


考完举人试后放榜,发榜多在寅日或辰日,而寅属虎,辰属龙,于是人们称之为“龙虎榜”。现广东省博物馆大院广场西侧那条小巷名叫“龙虎墙”,就是贡院放榜的地方。


图片 试卷。

图片 考完后公布录取名单称为“放榜”。放榜日一般是在九月的寅日或者辰日,寅属虎,辰属龙,因此称为“龙虎榜”。广东贡院西围墙因张贴“龙虎榜”而叫做龙虎墙。上图就是放榜图。


龙虎墙,分别从德政中路与文明路出入的一段L字形街道。那是昔日贡院西面的一段墙壁,科举考试放榜之日,此墙张贴着中举者名单,让市民和考生查阅。


过去将考中科举的人叫做荣登龙虎榜,因此过去龙虎墙周边小巷贴着这样的对联:


出入凤凰池上客,

往来龙虎榜中人;

一举名登龙虎榜,

十年身到凤凰池。


一堵有三百多年历史的老墙也被称之为“龙虎墙”。2005年10月,“龙虎墙”作为见证广东科举历史的“活化石”,被确定为广州市第四次文物普查第一批登记保护文物单位。


图片 油画中的龙虎墙。


据老一辈的人回忆,有人看完榜后知名落孙山,当场触墙而死。又因放榜的时候在九月间,这时正值桂花盛开,所以人们又称其为“桂榜”,今广州市德政中路有“拾桂坊”。在龙虎墙与拾桂坊之间有里巷叫“龙腾里”,取龙腾虎跃之意,这些地名都与贡院有关,为研究贡院历史提供旁证。


图片 “龙虎墙”还在。龙虎墙现在是广州市的一个巷子名称。因为龙虎墙,这里的社区也叫做龙腾社区。


鸿学大儒


通过这里的考试,就是整个仕途的起点。


整个清代广东共产生了6000多名举人,他们中有的考中进士,成为朝廷重臣,有的专攻他业,成为著名的思想家、文学家、艺术家、教育家。


他们为中华文明的延续和进步作出了贡献,极大地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


图片 广东清代一甲进士统计表。


图片 三大状元之一——庄有恭(1713--1767),番禺(今属广州市黄埔区文冲村)人。乾隆四年(1739)庄有恭被钦点为状元,开始其近30年的政治生涯。作为清代广州唯一的一个状元,历任刑部尚书、江苏巡抚、福建巡抚等。庄有恭死后,人们将他与其祖、父均安葬于今黄埔区文冲村的飞鹅岭山上,称庄氏墓地山为状元山。

图片 三大状元之一——林召棠(1786—1872),广东吴川人,是粤西地区唯一文科状元。终身从事教育事业。端溪书院在明万历年间创办,林召棠在道光十三年被聘为院长,在这里执教十多年,为岭南的文化教育事业作出了出色的贡献。

图片 三大状元之一——梁耀枢(1832—1888)顺德人,同治元年在贡院中举人,同治十年辛未科状元,历任湖北乡试主考官、山东学政。被慈禧太后赞誉为“金玉状元”

图片 学界巨擘——朱次琦(1807—1882)南海人,道光十九年在贡院中举。道光二十七年丁未科进士,是我国近代著名的教育家、思想家,与陈灃并称“岭南两大儒”。

图片 学界巨擘——陈灃(1810—1882)广东番禺人,道光十二年中举,后屡试不中,开始专心授课。是我国近代著名的学者、教育家。他开创了岭南一带新学风,被世人成为“东南大儒”。

图片 “康梁”即康有为和梁启超,不用再赘述。



学 堂 时 代


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清廷宣布:“自丙午科为始,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即停止。”

图片 1906 年奏议奏整顿广州译学馆并议改两广游学预备科为优级师范学堂折。


图片 1907年的地图上,标注为“旧贡院”。


中国历史上延续了1300多年的科举制度就此结束,广东贡院也终结了它的历史使命。


旧学的广东贡院被改建为两广速成师范馆,从此成为新学之地,文脉一直相传至今。


光绪三十年(1904年)贡院改设两广速成师范传习馆和两广小学管理员练习所。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贡院设立两广初级简易师范科学馆。

图片 在拆除贡院的考棚。


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贡院设立两广师范学堂。培养中学及师范学堂的师资。设文学、史舆、数理化、博物四科及体操专科,并附设有中学、小学、初级师范,供学生实习。


图片 1906年,贡院建筑除了明远楼(红楼)、龙虎墙外均被拆除,于是钟楼、东堂、西堂等建筑建立起来。


贡院的建筑除了红楼以外,都被拆除,在红楼前建了钟楼,两侧新建了东堂、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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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云:

“文学院、理工学院、原为昔日国立广东省高等师范学校。……光绪三十二年,粤督岑春煊奏改广东贡院为两广优级师范学堂,是年六月鸠工,九月立案,翌年冬落成,即今之院舍也。”

但是无论如何,当时为了办学需要,一部分原来属于贡院的号舍,可能陆续拆除,改建为洋房建筑物。


大钟楼及其西侧的西堂和东侧的东堂就是当年建筑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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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年2月,该学堂改名为广东高等师范学校。当时有学生私下称谓“高师四景”,它们是“钟楼日影”、“广舍兰馨”、“贡院遗迹”和“明远春色”。


1923年11月改称国立广东高等师范学校。


图片 至公堂成为高等师范学校的附属中学。


近人于衡甫在描述从贡院到“高师”的变化时写道:

昔年曾此猎科名,清代罗才网特宏;

明远楼前排号舍,至公堂上秉文衡。

棘围今作高师校,金榜谁掎举子棚;

一葛三千黉秀士,不堪回首问鹏程。

于衡甫的诗写到的“棘围”,指的就是贡院。科举时代,为了防止考生传递作弊,围墙上也满插棘枝,故考场也称“棘院”或“棘围”。


图片 高师十周年庆。


图片 从这个时候起,钟楼也成为标志性建筑。


图片 1912年在广东贡院旧址上建立起来的教育机构一览表。


图片 1921年全国教育联合会年会在广州举行。全国17个省区代表参加,会议通过了“壬戌学制”,规定小学六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也就是“六三三学制”,这奠定了现代教育的基本制度,也是目前我国一直采用的基础教育体制。


图片 1924年1月20日,广东广州,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国立广东高等师范学校礼堂举行。图为30日,孙中山等代表步出会场。


图片 1924年前广东高等师范学校的大门和招牌(红色)。



中 大 时 代


1924年,国立广东高等师范学校、广东法科大学、广东农业专门学校合并为国立广东大学。


图片 1924年孙中山令,在原来的高等师范学校基础上,合并建立广东大学。这进一步奠定了该位置在广东教育历史上无可替代的地位


图片 广东大学的演变。


图片 高师的校长成为广东大学也就是中山大学的首任校长。


图片 为纪念孙中山先生,1926年8月,国民政府发布,国立广东大学改名为国立中山大学。内设附中。


图片 从此,钟楼成为中大校徽的标志图案。


图片 1927年1月至4月,鲁迅来广州中山大学任教,一度住在大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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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 中大全景。


图片 中大校车。


图片 图片 校门。



附 中 时 代


1932年,中山大学开始搬到石牌新址。1935年,中山大学各学院全部搬进石牌,原文明路校区成了中大的中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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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读书的学生可从南面文明路正门进校,东面可从越秀中路、北面从惠爱东路(今中山四路)、西面从德政中路侧门出去,学生称之为“四条马路”。


这是今天的“省实”历史上面积最大的时期,这里经常会举行运动会和群众集会,此况一直保持至上世纪60年代初。当时的学生自豪地说:“我们的学校大过梵蒂冈。”


在这块“四条马路”的地方,


北面为广东实验学校(省实),西侧为西堂,东边有景堂院,东南为广东省博物馆(省博),中间有岿然不动的明远楼(红楼)和南轩、北轩、中斋、北斋、教园(教育厅宿舍)等建筑。



大院在市中心,南面文明路,北面中山路,东面越秀中,西面德政路,占了一个街区,面积一平方公里还多。


1935年中大搬进石牌,大院留下一群教学属性明显的建筑物,改作了教工宿舍。比如西堂、平山堂,不适宜住人的大钟楼、天文台成为办公楼,南轩北轩、中斋北斋等原是小宅院,依然住人。


学生们走了,教授们没走,还住在这些堂啊轩啊斋啊里面,听着琅琅的读书声,悠然的琴声,书卷味依然浓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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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明远楼)


红楼,原名明远楼, 1684年建,因外墙是红色而得名。


1856年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附近建筑物皆毁于兵火,惟独明远楼幸存。


图片 占地面积680平方米的明远楼,作为明清广东贡院唯一的现存建筑楼,是当年巡查主考官驻地。图为贡院时期的红楼。


此楼砖木结构,红墙绿瓦,飞檐翘角,造型雄伟,气势恢宏,是监考官员登高眺望考场的最高建筑红楼前的石路两侧,种着整齐的木棉树,每逢木棉盛开,登楼一望,万紫干红,灿烂辉煌。


1926年后,该楼曾为中大图书馆的一部分,周恩来、胡志明等在广州时曾到这里看书。历经沧桑,贡院内的建筑皆毁于兵葵,唯明远楼岿然独存,成为广州硕果仅存的古代教育史迹。


图片 高师是后期的红楼。


值得一提的是,上世纪60年代初,红楼是省作协宿舍,不少著名作家和作协干部曾住红楼,他们是韦丘、李超家庭,符公望、徐楚家庭(后搬西堂),易准、梁惠卿家庭(后搬北斋),黄培亮、庄培玉家庭(后搬西堂),陈吾、柯耀玲家庭,关克毅、黎慕爱家庭(后搬西堂),以及李汝伦、郁茹、沈仁康、仇智杰、梵杨等家庭。


后来红楼又曾经是省文化局局长办公楼。


图片 1978年入列第一批广东省文物保护单位,1994年曾经重修。明远楼至今仍保留原有清代岭南建筑楼阁特色,是广东贡院的重要建筑物。图为油画中的红楼。


2016年11月12日,在孙中山诞辰150周年纪念日正式迎客,历经两年全面大修完成的清代广东贡院明楼,首次对游客开放。


图片 在明远楼,将辟为首个《清代广东贡院历史陈列馆》,全面展示“从红楼到钟楼——清代科举与广东近代教育发展”专题。目前布展和文物征集正在紧锣密鼓进行中。


图片 现在的红楼。


钟楼


清光绪三十一年(1905)六月,两广速成师范馆创立。翌年改为两广优级师范学堂,新建钟楼。


图片 钟楼,又称大钟楼,位于全校的中心。

“人们经过文明路,在校门外可清晰地看到二门前墙壁有“明耻立信'四个大字,如果头向上遥望,则二门之内,钟楼耸峙,其外墙有“行之匪艰,知之惟艰”之国父遗训,分塑两旁。而钟楼之顶,则竖起青天白日旗······经过了“明耻立信”四个大字之中,即进入二门,再要直进,中央是礼堂,礼堂之左右有许多办公地方,是校本部之所在,教务处、事务处、注册部、出版部、会计部等分布其间。”


胡肇桦《文明路之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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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楼正门为拱形圆柱廊,楼前半部分为两层,后半部分为一层。整座楼为砖木结构,其外貌似“山”字形。


因楼四面上方装置了时钟,故名为“钟楼”。


图片 1927年1月,鲁迅经郭沫若介绍从厦门大学到中大任文学系主任兼教务主任,曾在钟楼居住。


中大的开学典礼在钟楼里举行,学生在里面唱校歌,听校长的训话。


钟楼外面的二门写着“明耻立信”的围墙上,是中大每年招生考试放榜的地方。


图片 1959年10月1日,钟楼辟作鲁迅纪念馆。


华侨堂


华侨堂,也称张成楼,位于东堂东南面,大约建于1933年,由泰国华侨张成捐资所建,专门给回国读书的华侨学生做宿舍用。

图片 油画中的华侨堂。


楼前的墙上原有一块大石碑,上面刻着“张成楼”三个大字。旧时东堂前是华侨堂,西堂前面有一栋二层小楼叫做南斋,景致美丽,对称雅观。


1938年,东堂毁于日机轰炸,华侨堂幸存。


省博成立后,华侨堂成了该馆的招待所和小礼堂。


图片 1991年,省博为建新馆将旧展楼和华侨堂全部拆除,连华侨堂墙上的石碑未及留下,殊为可惜。红圈处应该为华侨堂。


景堂院


景堂院,前中大学生宿舍。


图片 景堂院。


1930年夏天,中大扩建,时任广东省教育学会会长的金曾澄找到了香港“太平绅士”冯平山先生,请求他出资捐助,冯氏当即捐出十多万元兴建一座学生宿舍。1931年,大楼竣工,上下两层,建筑面积1761平方米。为了纪念父亲冯洪福,冯平山先生以父亲的别号“景堂”命名该楼。


景堂院是当时中大最漂亮的学生宿舍,许多优秀青年学生,包括后来担任东江纵队司令员的曾生、珠江纵队政委罗范群、梁嘉等人都曾住过景堂院。


图片 景堂旧照。


黄自然先生也住过景堂院,他说:

“在景堂院的地下层,设有一个自然标本室,我的名字就叫“自然”。当时,我经常到该标本室看动物标本,有一具鸭嘴兽,我印象很深。


在1937年以前景堂院不是学生宿舍。我的阿姊梁倩华是附小体育老师,她曾获得全国运动会的跳高、跨栏的冠军(在州东较场举行),她当时未结婚,就住在平山堂东侧宿舍二楼,我也常到她的住房玩,楼下是学生宿舍。


1945年抗战胜利,我们附中的学生分别从仁化、东江及连县回广州,我们起初是住在现今农民讲习所里面,叫禺山书院,大约11月才搬到景堂院,开始时住景堂院二楼,是大平铺没有床,一个学生一个小床位。


1946年暑假作了调整,我们六五班(相当高中二)就住在二楼梯旁一间大房间,我们把它叫做“咀洳场',仿文天祥正气歌一句,“哀哉咀洳场,为我安乐国”。”


黄自然《梦回“景堂院”》


图片 油画中的景堂


1949年10月,广州解放,原中大附中校园归省教育厅、省文化局和华师附中(省实前身)等单位使用。


景堂院先是属于华师附中,1959年被指定移交给省文化局用作办公大楼。


1968年,省文化局被撤消,这里是原省文化局的留守处以及学习组,欧阳山等人从“五七”文艺干校回来,暂无安排工作,临时在景堂院上班。


景堂院还曾是省群众艺术馆、省图片社的办公室。


图片 油画中的景堂。


1983年11月,冯平山先生之子冯秉芬爵士致函广东省侨办,在信中表达了“景堂院系先父捐建之教学大楼与教学院落,为秉承先父遗志,至望将这里归还学校,用于教育”的愿望。


图片 景堂院旁的大门。


1985年11月,人民政府满足了冯爵士的请求,指示将景堂院交由省实使用。


经历了半个世纪的沧桑,此时的景堂院已属危房于是省实决定将它改建为体育馆。


2000年6月21日,景堂体育馆奠基,碑记有云:"藉平山先生之泽荫,造福学子,二千零二年元月体育馆落成之日,于馆内敬立冯平山先生铜像,并勒石铭记。"


图片 省实景堂体育馆。


平山堂


平山堂,最初是广州高等师范学校附属高小校舍。1922年9月兴建,四年后完工。“平山”之名源于爱国港商冯平山先生。


图片 油画中的景堂


冯平山( 1860—1931),名朝安,字昆炎,号平山,广东新会人。冯平山自小跟随叔父往泰国经商,从学徒、采购做起,逐渐发达,生意涉及航运、银行等。清末,冯平山先生被封为中宪大夫光禄寺署正(属六品官职), 1925年,又获港英政府颁赠“太平绅士”荣衔。


1922年,冯平山捐资兴建广州高等师范学校附属高小校舍,并捐资1.5万元作为奖励优等生的基金。


1926年校舍落成,二层高,红墙绿瓦,中西合璧,东西两端有楼梯上落。上世纪30年代,这里是中大附小的课室。


图片 图片 平山堂一角。


平山堂内有一个礼堂,中大附中的大会多在这里举行。1938年5月2日,时任八路军参谋长的叶剑英以八路军后方主任的身份,在平山堂发表题为《目前战争的形势与我们的任务》的演讲,受到二千多师生的热烈欢迎。


图片 图片 平山堂校舍。


除广州高等师范学校和中大外,平山堂曾是中大附中(1936.9—1952.8)的主要建筑物,后属华师附中(1952.9—1956.8),华师附中搬入石牌后,平山堂属华附广州分校,之后经历了广东科学技术学院附中( 1961.3—1962.6)、华师附中广州分校( 1962.7—1963)、广东省实验学校( 1963—1968)、广州市第六十中学(1968—1978)和今天的广东实验中学。

图片 1990年,省实改造校园,平山堂的大部分被拆除,仅余小部分地方做了室内运动场及商铺。


图片 保留的平山堂部分。


天文台


天文台,又名中大天文台。1929年,由广东天文科学工作者自主设计建造,它仅次于上海徐家汇天文台,是广东第一座、中国第二座天文台。台高三层,外加一层地下室,海拔30米,钢筋混凝土结构。


图片 天文台。现存。


1927年初,中大成立了数学天文系。两年后天文台落成,内设赤道仪室、子午仪室和各种天文观测仪器,广东天文科学工作者有了用武之地。当时种大天文台还负责承担全国天文观测工作,由于当时世界著名天文台多在北纬40度以上,而中大天文台位于北纬20多度,可以从不同的角度观测天象,因此受到国际天文学界的重视。


国际天文联合会变星委员会曾邀请中大天文学家参加联合观测变星活动,中大天文台对广东、中国乃至世界天文科学研究都有所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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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中大天文台因仪器设备受损而停止使用,但它作为中国天文史学上的重要科学遗址,1985年8月27日被定为广东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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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至今,中大天文台由广东省科技图片社、广东科技报社等单位使用。记得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山顶上除了高耸着天文台外,整个山岗长着一片“山指甲”灌木丛和葵树林,它的南面有一水泥楼梯通往山上,楼梯下是一片长满杂树的草地;旧时东面有一条长长的麻石板阶梯从山上直落景堂院前的庭院,与院前的操场连为一体,景色别致美丽。


时至今日,当你走进广州市越秀中路125号大院,仍能看到在树木浓荫的衬托下,一道楼梯直通山顶天文台。前辈学者不畏艰辛、探索星空奥秘精神存焉。


图片 现在的天文台旧址。


图书馆


图书馆,即中大图书馆,是一栋中西合璧的三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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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已经难以知道其具体位置,过去中大学生“走过了东堂和西堂外之花径,折向中央,汇合处为大礼堂之后。由此朝向北行,约有五六十公尺,都是浓荫夹道的石板路。尽头的地方,是建造得很整齐的木房子课室,多供文、理学院上课不敷之用。在浓荫道之西,为图书馆、学生宿舍,其后为学生膳堂。”


据此,它的位置大约是后来的北轩附近。


图片 图书馆。


教园


大院内红楼的西侧,由南至北一百多米建有六栋省教育厅的宿舍,居住的全部都是省教育厅的干部。其中前面五栋是1958年兴建,每栋两层,米黄色外墙三角型瓦顶。


最靠省实围墙的那栋是三层高的楼房,建于上世纪60年代。教园东西两端均有围墙,仅在2号楼西面有一门出入,在2、3号楼之间有一个羽毛球场是教园内最大的空地。


图片 教园旁的林荫道。


后来省电影公司搬入大院,为方便与大院两边的幻灯厂的往来,将教园的围墙拆开,居民从北轩前面的小路穿过教园可以直出越秀中路。


此外,在省实南围墙旁有一栋三层高的楼房,这是原广东省文化局的招待所,又名“文艺四栋”。


从德政中路入龙虎墙,行至尽头转左在西堂旁边有几栋两层高的楼房,它就是文园,是省体委的宿舍,举重名将陈镜开曾在这里住过。


从越秀中路大门进入,约五十米处转左,一棵百年老树旁有一西洋式的花园喷水池。


图片 教园内。


广场


广场,这是广州城第一个标准的400米跑道的运动场。1886年,时任两广总督的张之洞特地将贡院前面辟作大广场,并加建号舍数干间。


两广优级师范学堂时这里已经改为运动场,广东大学时期开辟跑道,使它成为一个标准运动场。


昔日“文明路正门,气象宏伟,入门即为一个很合标准的足球场,两旁还有多个排球、篮球、网球场和田径赛用的沙地。足球场四周,是足够四百公尺的跑道。”(胡肇桦《文明路之忆》,见《老中大的故事》,江苏文艺出版社1998年版)


图片 中大前的大操场。


1925年3月,广东省第九届运动会在该运动场举行,项目除田径、球类、游泳外还有精武会操、国旗操、千人操、国术、体操、舞蹈、童子军会操等表演。



图片 风雨球场。


广场又称革命广场,它与国民革命有关。


1924年,孙中山曾在广场向群众发表演说,广场与大钟楼被视为“革命的大本营”。革命者多次在这里集会:纪念列宁逝世一周年、纪念巴黎公社五十五周年、纪念“五七”国耻十一周年、追悼廖仲恺、庆祝广东统一等大会。

图片 1925年3月12日孙中山在北京逝世。广东大学的师生在钟楼广场前设立灵堂,悼念孙中山先生。


1926年夏,国民革命军在广场誓师北伐,群众在此集会欢送北伐军出师。广场东面有一讲台,北伐军将领在此发号施令,后来的人都喜欢叫它做“司令台”。


图片 1928年广东省第十一次全省运动会在国立中山大学举行,图为选手巡行。



图片 大操场。


1934年,中大附中首次在运动场举办女子足球班际赛,《勤奋月报》以《破天荒之女子足球比赛》为题加以报道。


中大迁入石牌,这里成了附中的操场,学校在操场中央铺了一块水泥地,方便各类活动。


上世纪60年代广场东南面还有一辆破烂的装甲车,它的位置大致与操场以北的鸦片战争用过的大炮相对,错觉者以为是大炮打坏了装甲车。


70年代期间,进驻省博的部队在广场进行军事训练。省博工作人员还将广场开垦成农田,种上番薯等农作物。


1986年3月,广场举办过“马爹利老爷车中国汇演”,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鲜事。同年,广场与钟楼同时被列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图片 大操场。


图片 图片 前一段时间,省立中山图书馆前和草场中间出现了一组肥女的雕像。


图片 前几日,再入图书馆,感觉草坪上少了点什么,仔细一想,原来一组组肥女的雕像“不翼而飞”了,留下的刚刚补上去的草甸。


幼儿园


幼儿园,因紧靠北斋,又叫北斋幼儿园,这是一座利用教园建筑用房建起的街道幼儿园。1958年“大跃进”期间,国家提出了解放妇女劳动力的号召,许多无业妇女走出家门,服务社会。当时西堂、北斋等宿舍里住着不少专家教授的家属,她们响应号召,选择自己的职业。


当时教园刚刚建成后,一排建筑用房荒废在北斋东面。有几位住在西堂、北斋的教师夫人主动要求办一间幼儿园,她们利用那排建筑用房,白手起家,购置教材、家具等物。幼儿园是一列平房,分别隔开三间,从东到西是大班、中班、小班的课室。


图片 石板路。


最东边是一间小房子,辟作厕所(小朋友冲凉也在此);最西边是厨房(北斋房子);前面是一个操场,中间是一条通往课室的道路,左边是一小滑梯,这是幼儿园唯一的娱乐设施。


操场的右边尽头有一小房间,是幼儿园的办公室,老师在此办公,家长交费也在这里办理。该小房间后门可通北斋,老师若住在北斋,由此门上班。报读这间幼儿园的多是住在大院里的孩子,西堂、北斋、南轩、北轩。今天已经90岁高龄的幼儿园创办者之一廖绮霈老师说,当时教育厅干部也有将子女送来就读的,主要是与教园距离近之故。


图片 大院内的木棉树。


幼儿园的操场起初是一片泥地,其上无草,也无铺水泥,廖老师说:“哪里有钱啊!当时这个幼儿园是我们几个家庭妇女每人拿出几十元建立的,可谓白手起家。初时只有那四间平房,连围墙都没有的,小朋友老是往外跑,无办法只好筹钱起了一堵一米高的矮墙,小朋友是挡住了,但冬天来临,北风呼啸。后来得到一个部队的支持才起了那墙。”


幼儿园最早属于芳草街,后改为“德政幼儿园”,属大塘街。


图片 幼儿园。



从“东堂”到“省博展楼”


在中大时期,东堂是理工学院课室,1938年,东堂被日本军机炸毁。


图片 东堂。


1957年8月间,成立广东省地志博物馆筹备处工作。那时的筹备处设在海珠北路177号内光孝寺大院,两间办公室还是省文化局借用。这时博物馆筹备处与省文化局、省文管会同处一院办公。筹备处成立于1957年4月24日。


清末探花、原省文史馆馆长商衍鎏任主任委员,中山大学教授商承祚、胡肇椿以及广州市工商联的蔡语邨任副主任委员。


图片 旧中大时候的东堂。


自筹委会成立之日起,选定馆址工作即着手进行,曾建议选取城市建设委员会提出的越秀山西麓木壳冈为馆址,终因种种原因,未能选定。以后又有委员提出选择光孝寺为馆址,亦未有落实,最后交由基建组负责选址。


当时可供挑选为馆址的地点近廿处,其中有纪念堂科学馆间空地、体育馆旁花园、黄花岗前坟场、小港花园、小北花圈、木壳冈、中大旧址等。这些待选为馆址的地点,均因条件未能尽符博物馆的要求,或所议地点须供应其他方面的使用而未予选定。


直至1957年11月初,得到省委书记陶铸的指示,大钟楼以东建博物馆,开东门出越秀中路,大钟楼以西建图书馆,开大门通龙虎墙出德政中路。


图片 高师时候的东堂。


省博领导根据陶书记指示,决定选定中大旧址建馆。今天大钟楼东西面已分别建成博物馆和图书馆,陶书记的理想初步得到实现。


在文明路6号(今215号)旧贡院大钟楼以东,广场以北,天文台以南,作为省博物馆基建地点。


原使用该地之师院附中与省行政学院对调,省行政学院使用师院附中高中部校舍(包括平山堂、景棠楼)。


拆卸附中初中部课堂两座平房,进行博物馆第一期基建。查本馆为地志性博物馆,遵照中央指示须具备自然资源、历史发展、社会主义建设三个部分。


建馆计划系按照这一指示,建筑主楼一座作社会主义建设之部陈列用,南北副楼各一座作为历史之部及自然之部陈列用。


图片 东堂。


博物馆陈列大楼设计,就像英文字母的“U”字,坐西向东,大门开在越秀中路,面向缺口(东面)为主楼,右边(南面)为南副楼,左边(北面)为北副楼。


南副楼于1958年施工,至1959年上半年建成,得以筹办临时展览,向国庆10周年献礼。而10月1日这一天也是开馆的第一天,这一天地志性博物馆筹备工作宣告结束,正式定名为广东省博物馆。


从筹备处成立之日起,筹建工作整整经过两年多才完成。后来主楼及北副楼因经济困难没有拨款完成。南副楼由开馆之日起,直至建筑现在的新陈列大楼被拆除为止,成为省博物馆的陈列大楼。


之所以选取文明路6号旧贡院(即中大旧址)大钟楼以东为博物馆馆址,那是陶铸书记计划把这个大院办成文化活动之区。


图片 东堂原址上建立起来的省博展楼。


省博展楼,原广东省博物馆展览大楼。原展览大楼设计是“U”形的建筑物,主楼向东,右为南副楼,左为北副楼。1959年10月1日,省博正式对外开放。


展楼南面的空地上露天陈列着鸦片战争时期中国军民抗击英国军队的一尊大铁炮以及三百多年前坠落在英德县的一块八千多斤重的陨铁。


1991年,省博展楼改造,旧展楼连同后面的办公大楼以及前面的华侨堂均被拆除,取而代之的是新建的陈列大楼。


图片



南轩、北轩与中斋


1924年,广东大学建校初期,围绕着红楼,相继建立了南轩、北轩、中斋、北斋等校舍,供教授们居住。


南轩,西堂北面的一排别墅式平房,外有小院,幽雅清静。北轩,与南轩同时兴建,并与南轩同样大小的平房,因坐落在南轩北面,故称。


图片 图片 北轩。


中斋,位于南轩、北轩的西面,外形、面积与南轩、北轩几乎一样。据在北轩住过的梁晓生先生回忆,南轩、北轩、中斋,旧时居委会称之为“三轩”,各户围墙内都有约五十平方米的前花园,北轩甚至有后花园,这些别墅式的房子可以说是西堂大院条件最好的住宅。


三轩的住户在院子里栽花种树,有的还在院子里挖掘了鱼池、筑起了假山。


图片 中斋。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住在南轩、北轩、中斋的大学三级以上教授有:

南轩1号,方孝岳,中大语言文学;

南轩4号,叶本炽,华工造船;

南轩5号,黄文雄,中大化学系主任;

南轩6号,何作霖,旧中大文史;

南轩9号,刘鸿,华工化工;

南轩12号,朱惠照,华工造船;

中斋1号,刘俊贤,中大数学;

中斋2号,苏锐坚,华工数学;

中斋5号,徐庆修,中大;

中斋7号,叶光民,中大;

中斋9号,陈连就,华工食品;

北轩2号,陈伯齐,华工建筑;

北轩3号,杜汝俭,华工建筑;

北轩4号,梁恒心,华工数理力学;

北轩5号,余仲奎,华工热处理;

北轩8号,罗明燏,华工建筑;

北轩9号,姓温,华工。

图片 南轩。


图片 南轩前。


图片 中斋。


1983年,为建设广东省中山图书馆,南轩、北轩与中斋被拆除。


西堂


1983年,与南轩、北轩与中斋一起被拆除,还有西堂。


西堂,又叫西讲堂、东讲堂。昔日从文明路进入学校正门,钟楼的东西两侧有东、西堂,建于1906年。



图片 西堂。


西堂住过许多著名教授,谢昶先生回忆说:

“当时住在我家的右邻是李学海教授(工科),左邻是李翼纯教授(地质)。著名的音乐家马思聪和夫人王慕理也在中大任教授,住在西堂楼下的东面。住在西堂的还有王宗炎、梁钊滔、王起、周其勲(文科)、肖锡三、蔡乐生(教育)、徐俊贤(化学)、王孟钟(有机合成)、雷瑞林、袁俊(体育)、徐俊鸣(地理)等教授。西堂南面有一座二层楼的小洋房(南斋),是王力(文科)和杨成志教授(人类学)的住所。”

图片 早期的西堂。


上世纪80年代,西堂被拆后,在它的原址上建设广东省立中山图书馆主馆。


在上世纪40年代,西堂作为学校教工宿舍,其大致面貌是:

“西堂这座四方形的建筑很有特色,楼下有内、外走廊,内、外走廊之间是木板隔开的住房,每宅是四间房,二楼只有外走廊,楼下中间是一片空地,建有公用的浴室和厕所以及晒衣场,厨房则位于西堂的周边,是一排小平房,设备可说是非常简陋,不能和我们现在的住房同日而语。”


图片 西堂。


西堂则在中山大学搬校后成为员工毁居的宿舍,并随着年久失修变为危楼。


1959年,当时主持广东工作的陶铸曾提出继续保留钟楼及门前的广场,并以钟楼为中心建成“东博西图”的文化区,即东面为博物馆,西面将西堂及附近的中斋等宿舍改建为中山图书馆新馆。省人委为此发出了1959年99号文,并授权省中山图书馆为这片地区的产权主管人。


图片 西堂。


遗憾的是这时国家出现了连续几年的经济困难,经费无着,这个计划只好搁置下来。


1977年,在重新审定宣布文物保护单位时,而附带地将西堂列进了文物保护范围。


十年之后,从省文化局(厅)到省中山图书馆的同志们眼看西堂更加残旧,而图书馆的旧楼也实在太拥挤,都认为应该进行有序的建设了,因而从上到下积极开展了筹建新馆的工作。


图片 西堂。


1978年省革委同意这个工程上马,并上报国家计委和国家文物局(隶属文化部)均获批准;文物局答应分期补助建馆资金二至三百万元。


于是,省计委于1979年5月批准了为安置西堂等拆迁户的建房计划,文物局为此还补助投资94万元,这样就开始了一边盖宿舍、一边进行新馆设计和报建程序。


先是文博单位对拆西堂提出不同意见,后来省文管会中的中山大学一些授也发表了不同意见。文化局的同事们采取了严肃的态度,省文管会专门召开了两次会议,大多数委员认为西堂没有保留的必要,同意拆建,但前后会议也各有两位委员持不同意见。


图片 西堂东边的麻石路。


省文化局与省文管会派人专程赴北京向文物局汇报请示,文物局负责同志表态:请省决定。


转眼是1982年10月,省委第一书记任仲夷亲自来看了中山图书馆的旧馆,郑重表示赞成拆建计划。


为建造新宿舍和陆续动员拆迁户搬家的工作进行了一年多,终于腾出了原中斋、南轩、北轩等宿舍区并予拆除,工程队按合同进场,开始拆除西堂。


1984年2月9日和10日,从文化部文物局连续来了三次电话,问是否开始拆西堂了,要马上停下来,说国务院收到一份从广州发出的不署名电报,也在过问此事了,无论如何不要再拆,他们将派人前来处理。


图片 西堂的天井花园。


隔10天后,即同月20日到21日,又是连续三次来电,说他们接到群众来信了,要立即到西堂去制止拆卸,部里正在研究此事,研究后还要请示国务院,你们要等待指示。


图片 从龙虎墙遥望西堂。


图片 西堂东边。


图片 月光下的西堂。


最后,博弈的结果是在这年的11月12日即孙中山诞辰118年纪念日,建馆工程终于破土动工。


隔两年后,首期工程也是在这个纪念日宣布完成。


图片 红棉与西堂。

从“北斋”到“书库”


从2005 年起,省立中山图书馆作为为省里的重点建设项目开始第二期扩建工程,投资五个亿。


于是,北斋被拆。


图片 北斋在旧大院的位置。


北斋是旧中大北面的教师宿舍,面积三千余平方米。与南、北轩及中斋不同,北斋建筑结构仿如北方的四合院,它里面种满了古树名木,枯藤劲草攀墙而上;许多白兰花、鸡蛋花、木棉,还有罕见的南洋柚木都长成合抱巨树。北斋的格局既像四合院,又与四合院不同。


抗战胜利后,负责北斋设计的是曾经留学日本的刘英智教授,


刘英智是中国早期的留日学生,比较喜欢日本的平房建筑,再加上他对北方四合院建筑也很有研究,因此,当中大委托他为大学教授们设计住房时,他的首选就是四合院式建筑。而且,当时中大有许多教授是北方人,建四合院也可适应他们的居住习惯。另一个原因是,当时人们都穿木屣,如果建成西堂那样的楼房,走道上木屣声极易影响他人的工作休息,而作为平房的四合院则无此隐忧。将北斋所有房间设计成一样大小,以示“人人平等”。中央庭院古树名木遍布,青石板铺路,小径通幽,连接着一家一户,每户约四十平方米,为两房一厅格局。


图片 文园。


在北斋居住的教师学者及其家属,彼此和和气气,相互关照,感情深厚。在北斋24号住了50多年的中山医科大学的外语教研室主任、图书馆馆长曾省教授。学校曾为他提供了一套舒适的大房子,但他却舍不得离开,最后终老北斋。


上世纪50至70年代,北斋的住户大致是:

1号,先后住过中大中文系教授刘秉墉、省体委羽毛球教练刘力山、省中山图书馆馆长叶得春及干部郑新岭。

2号,华工教授方帝堂教授(留学德国),华工医生孔宪华、杨超文老师夫妇。

3号,中大教授姚叔成、林松夫妇。

4号,老文艺工作者崔文涛一家。

5号,中大教务长卢熙仲、张勤芳夫妇,华工院长卢文、广州设计院院长卢里、广州建筑工业工程业余大学教授卢玉敬。

6号,华农蚕桑系教授程文若(留学日本)、医生王蕴文夫妇。

7号,华工职员彭敬生。

8号,华工教授丘伟华、李淑安夫妇,华工教授黄仕辉(留学法国)。

图片 招待所。

9号,华工教授刘英智(留学日本)。

10号,广东高等师范学堂校长廖道传,华工教授叶振华、中山医医生廖瑶英夫妇。

11号,中大附中老师吴秉榕。

12号,雕塑家丁纪龄、画家符罗非,民国大律师易永修,作家易准、省中山图书馆副研究员梁惠卿夫妇。广东省公路局设计院院长易铮。

13号,华工校长罗明燏,华工教授罗镇邦、胡颖(胡根天堂妹)夫妇,中大教授詹安泰、中大教授罗斯玲。

14号,华工教授王浩,华工职员吴克健、李桂乔夫妇。

14号之一,省中山图书馆副馆长李易安,戏剧家谢彬筹、吴玉祥夫妇。

15号,商衍鎏女儿商孟容,中大教授商承祚,中大教授商志馥、张守惇老师夫妇。

16号,中大教务长霍劭良、中大附中老师颜仲琳夫妇。

图片 仪器社。

17号,中山图书馆馆长梁鲁彤、老师冯影夫妇。

18号,省中山图书馆干部陈青家庭。

19号,华工造船系主任卢发、广东药学院教授许英桂夫妇。

20号,华工校医张娟容家庭,华工教授黄翼腾、医生吴曼萍夫妇。

21号,中大教授徐庆修,省中山图书馆干部张宏和、孙桂卿夫妇。

22号,华工图书馆馆长陈仕简、邹碧筠夫妇。

23号,中大中文系主任蔡秋农,广东师院老师蔡卓真。

24号,中山医图书馆馆长曾省。

25号,中大外语系教授张仲降教授。

26号,华工职员梁美娟、李艳仪、冯楠若。

图片 钟楼西走廊。


2004年,在北斋被拆迁之前,《信息时报》刊登了一篇探访北斋的文章。


文章说:“广州最后一个四合院式建筑——北斋将于2004年8月左右拆除,取而代之的将是中山图书馆七层楼的书库,届时“四合院”将永远地走进广州历史,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图片 花园喷水池。


在越秀中路下车,从广东省博物馆后面的巷门进去,走过红楼(明远楼),再往前走就看到一片低矮的平房建筑,带路的许伯说,这就是广州最后一座“四合院”——有名的“北斋”。


挺立半个多世纪的北斋真的老了,外墙的红土批荡已大片脱落,露出红红的砖色。外墙上有多处明显改动过,不是这里堵了一个窗,就是那里又开了新窗。墙边围了一圈浅浅的古旧排水明渠。从东绕到西,记者总算找到了入口,门口钉着一个木牌,上书“北斋”。


穿过长满铁锈的大门和一条宽三米、长五六米的走道,记者仿佛走进了一个清幽的“世外桃源”,一个大大的庭园,种满了芒果、黄皮等果树,还有数不清的各种植物,清脆的鸟鸣回响在耳边。这个庭院由相连的四列平房合围而成,平房分两前后两排,只有一个大门出入。有的平房外放着锅盆碗碟,似乎在讲述寻常人家的温馨。


图片 附中教室外。


这时,东边房里走出一名老伯,忙着将一笼笼鸟雀搬到园中“放早”,屋里四名老街坊正静静地打着麻将。另有一名中年妇女,正在为房前的兰花浇水。记者上前与她搭讪,得知她叫萍姐。萍姐说,她在北斋出生,成长,已经住了40多年。据她说,这里最初是按26户建的,单门独户,又浑然一体,至今一直保持着这种“北方大院”的构局。后来又“加塞”了数户居民,院子才显得拥挤。


目前还有四户大学教授的后代住在北斋,他们异口同声笑称自己是“历史住户”。他们描述了北斋亦甘亦苦的生活。原来,北斋全部是两房一厅的格局,一般40平方米左右。但是院内没有厕所,最早的厕所是建在院外50米远。也没有厨房,住户们在院外另建了一间厨房,大约4平方米,每日午晚,几户人家一起炒菜,饭香菜香弥漫院内。后来,厕所和厨房都被拆了,居民只好在门前挖了化粪池,还统一在门前建起了一排厨房。


图片 从北斋南望西堂。


北斋是平房建筑,屋面特别高,全部吊起了顶,成了天然的隔热层,住起来很舒适。萍姐告诉记者,大热天,广州处处热浪滚滚,但一走进北斋,穿庭入屋,立刻可以感受到一股清凉。


唯一让住户不满的是,由于北斋毕竟“老”了,上世纪80年代时,不少屋开始漏水,有关部门派了工程队将屋顶瓦片全部换过,但是将两层瓦换成了一层瓦,防水效果更差。既使如此,居民们仍不停地对记者说,他们实在不舍得这个地方。


老住户们最舍不得的当数那个几百平方米的园子。据了解,为了满足教授们的爱好,建院时各家门前就留了足够大的空地,来种果树和花木,最早种下的是芒果、黄皮、木瓜等果树。萍姐说,她曾和同住的伙伴们采摘过不少水果,如今60年过去了,果树年年开花结果,大家却已各分东西。


图片 被斋内的鸡蛋花树。


萍姐说,搬走的住户们仍然保留着深深的“北斋”情。大家至今还保持着亲人般的交往,每年春节,但凡能赶回来的都会回北斋吃一顿团圆饭,连周边广东教育厅的邻居们也会来凑热闹。10号屋曾是一位华工教授的家,他的子女都出国了,但仍难忘北斋,于是十年后大家回到祖国,回到北斋,用双眼、用相机将北斋的一草一木、一房一瓦都看了个遍,照了个遍,然后揣着半辈子的回忆再远赴重洋。居民们说,这份亲人般的感情,又哪是高楼里“对门不相识”的现代文明生活所能获得的?


一些国内知名的中大老教授就曾在此居住,其中名气最大的当数15号的商家,也就是我国著名考古学家商承祚先生的家。商承祚有一桩鲜为人知的功劳——陈家祠的保留他出了大力。当时大家都说拆了,他据理力争,认为不但不能拆,还要将它利用和发展起来。陈家祠最终逃过一劫,成为广州目前最受欢迎的景点。


而当年,为了不让西堂被拆,商承祚也多次上书给有关部门,要求保留。但西堂最终被拆,这也成为商承祚的一大憾事。


图片 俯瞰北斋。


作为广东文化标志性建筑的中山图书馆改扩建工程动工在即,8月左右北斋也要被拆除,取而代之的将是中山图书馆七层楼的书库。


就北斋是否值得保留的问题,北斋产权所属———中山图书馆的馆长,虽然有专家学者将之称为南方的“四合院”,北斋并不是四合院,因为四合院是以北京建制形式来命名的,而北斋只是外形类似,却不能成为严格意义上的四合院。相对建设文化大省的宏业来说,保留价值并不够改扩建的意义。


图片 这个俯瞰图,北斋更明显。


北斋的拆建计划是很慎重的,早在上世纪90年代,广州市规划局就同意建书库;2003年年7月,该馆向市文化局报批地块用于扩建时,明确周边只保留国民党一大会议、红楼和天文台,而北斋经文物专家鉴别后,一致同意可以拆。最近,中山图书馆改扩建工程项目建议书,已经向省计委报批,定下5个亿进行改造。据悉,这是广东省文化大省建设中一项大事,改扩建后的中山图书馆将成为广东三大文化标志性建筑之一。


图片 北斋旧址上建立的书库,从空中俯瞰,也保留了“四合院”的雏形。



“西堂仔”与“街边仔”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身为中南局第一书记的陶铸踌躇满志,要把大院办成华南的文化中心。


博物、图书、教育、文化、创作各部门搬进大院,将附中一分为二,北边二分之一仍是附中,南边二分之一由文化衙门瓜分。


于是省文化局占了平山堂,省教育厅占了大钟楼,又在钟楼旁建了“教园”,厅长们都进来住,谁叫这里原来是考场呢。教学仪器供应站借机占了一块地做仓库,电影公司进来建了个内部放映场,供有特殊证件的人看片。


南边整个成了一个大杂院。可是以市民的眼光看来,这里高墙深院,进出凭证,里面活动的还是与市民异样的文化人。


院里的孩子被外面叫做“西堂仔”,而西堂仔叫外面的孩子“街边仔”,很有点营垒分明的意思。


图片 小山上的杜鹃。


即使被那么多的衙门瓜分,大院仍然广阔,大片的草坪,成林的大树,荒废的书斋。最显眼的是遍布大院的上百株两人抱不拢的木棉树,最大的四个成年人也抱不拢。一到农历三月,落叶开花,满院火红,树梢上是红的,屋顶上是红的,地上还是红的。红红的木棉花,是院里院外孩子争抢的宝物。


落在墙外的自然由“街边仔”拾得,但大树多在院内,院里的孩子拾到的多得多。拾多了,把花蕊拔去,绳子一穿,每人身上十字交叉挂两串,就像范进中举进士及第,披红挂彩排着队上街,羡煞旁人。院外孩子有混进来捡的,院里孩子就有小气的,每天少不了打几场架。也不总是院里的占上风,小孩总得上学,总得出院外玩,一出院门就被“围剿”。害得不打架的上下学要绕小巷躲着走。


不管院里院外,读书还在一块,那时人少学校少,不是读文明路西头仰忠街的华师附小,就是读中山路北边的中山四小学,一来二去,外面的可以进来找同学玩,里面的可以到市一宫的水井旁买金鱼。


木棉花晒干了是煮广东凉茶“五花茶”的重要原料,放到稀饭里熬,又是适合小孩的“去湿粥”。几朵木棉花、一条金鱼、几只蚂蚱、几粒青榄,互通有无。小孩儿打架,不带冤仇的。


图片 操场东边。



图片 本文油画选自《文明昔采:清代广东贡院、民国中山大学建筑风景油画集》,作者曹讃,广东人, 1957年生于广州。自幼酷爱美术,跟随父亲曹若学习绘画,并得多位名师的指导。崇尚欧洲印象画派和俄罗斯巡回画派,绘画风格属写实风格。画作曾经参加“全澳门书画联展”、“中国岭南油画·雕塑2007巡回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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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书目

1.《文明昔采:清代广东贡院、民国中山大学建筑风景油画集》,作者曹讃绘,《岭南美术出版社》 2011年出版;

2.《珍藏在油画里的记忆》,作者林子雄,原载《文明昔采:清代广东贡院、民国中山大学建筑风景油画集》;

3.《广东师范教育制度的变迁》,作者黄佐,原载《广东文史资料》第十辑; 

4.《广州"消灭"四合院 8月将拆除最后一座》,2004年4月7日《信息时报》,作者何雪华;

5.《6号大院琐忆》,作者黎服兵;

6.《情怀图书馆》,作者唐瑜(广东省文化厅原厅长、党组书记);

7.《(广东贡院)唯一的仕途之路 今日只留红楼在》,2007年4月23日《南方都市报》 ;

8.《谈广东贡院旧址与广东省博物馆筹建》,作者曹腾騑,《广州文史资料》第七十六辑;

9.《清代广东贡院历史陈列馆》,“从红楼到钟楼——清代科举与广东近代教育发展”专题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