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的战斗檄文《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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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  

编者按:重读导言,依然被马克思的战斗激情所感染,从中可以看到马克思被德国所驱逐的原因,马克思誓把德意志送入坟墓的战斗意志和作风。细读全文,只要把其中的德国换成中国就可以完全适用。辩证法的精髓就是批判和革命。只有批判旧时代才能引领新时代,瞻前顾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再次我仅仅改动几个名词,这篇辉煌的战斗檄文,依然可以适用于中国当前的现实。作为马克思主义者的战斗方针和旗帜。

向特色制度开火!一定要开火!这种制度虽然低于资本主义的历史水平,低于任何批判,但依然是批判的对象,正像一个低于做人的水平的罪犯,依然是刽子手的对象一样。在同这种制度进行的斗争中,批判不是头脑的激情,它是激情的头脑。它不是解剖刀,它是武器。它的对象是自己的敌人,它不是要驳倒这个敌人,而是要消灭这个敌人,因为这种制度的精神已经被驳倒。这种制度本身不是值得重视的对象,而是既应当受到鄙视同时又已经受到鄙视的存在状态。对于这一对象,批判本身不用自己表明什么了,因为它对这一对象已经清清楚楚。批判已经不再是目的本身,而只是一种手段。它的主要情感是愤怒,它的主要工作是揭露。

这是指描述各个社会领域相互施加的无形压力,描述普遍无所事事的沉闷情绪,描述既表现为自大又表现为自卑的狭隘性,而且要在政府制度的范围内加以描述,政府维稳制度是靠维护一切卑劣事物为生的,它本身无非是以政府的形式表现出来的卑劣事物。

这是一幅什么景象呵!社会无止境地继续分成各色人各个利益集团,这些心胸狭窄、心地不良、粗鲁平庸之辈处于互相对立的状态,这些人正因为相互采取暧昧的猜疑的态度而被自己的统治者一律——虽然形式有所不同——视为特予恩准的存在物。甚至他们还必须承认和首肯自己之被支配、被统治、被占有全是上天的恩准!而另一方面,是那些统治者本人,他们的身价与他们的人数则成反比!

涉及这个内容的批判是搏斗式的批判;而在搏斗中,问题不在于敌人是否高尚,是否旗鼓相当,是否有趣,问题在于给敌人以打击。问题在于不让国人有一时片刻去自欺欺人和俯首听命。应当让受现实压迫的人意识到压迫,从而使现实的压迫更加沉重;应当公开耻辱,从而使耻辱更加耻辱。应当把我国社会的每个领域作为特色社会的羞耻部分[partie honteuse]加以描述,应当对这些僵化了的关系唱一唱它们自己的曲调,迫使它们跳起舞来!为了激起中国人民的勇气,必须使他们对自己的处境大吃一惊。这样才能实现中国人民的不可抗拒的要求,而我国人民的要求本身则是能使这些要求得到满足的决定性原因。

相反,现代中国特色的资本主义制度是时代错乱,它公然违反普遍承认的公理,它向全世界展示旧制度毫不中用;它只是想象自己有自信,并且要求世界也这样想象。如果它真的相信自己的本质,难道它还会用一个异己本质的外观来掩盖自己的本质,并且求助于伪善和诡辩吗?现代的旧制度不过是真正主角已经死去的那种世界制度的丑角。历史是认真的,经过许多阶段才把陈旧的形态送进坟墓。世界历史形态的最后一个阶段是它的喜剧。[4]在埃斯库罗斯的《被锁链锁住的普罗米修斯》中已经悲剧性地因伤致死的希腊诸神,还要在琉善的《对话》中喜剧性地重死一次。历史竟有这样的进程!这是为了人类能够愉快地同自己的过去诀别。我们现在为中国国政治力量争取的也正是这样一个愉快的历史结局。

可是,一旦现代的政治社会现实本身受到批判,即批判一旦提高到真正的人的问题,批判就超出了我国现状,不然的话,批判就会认为自己的对象所处的水平低于这个对象的实际水平。

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呢?

武器的批判,物质力量只能用物质力量来摧毁;但是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 成物质力量。理论只要说服人[adhominem],就能掌握群众;而理论只要彻底,就能说服人[ad hominem]。所谓彻底,就是抓住事物的根本。 可是,彻底的德国革命看来面临着一个重大的困难。

就是说,革命需要被动因素,需要物质基础。理论在一个国家实现的程度,总是决定于理论满足这个国家的需要的程度。但是,德国思想的要求和德国现实对这些要求的回答之间有惊人的不一致,与此相应,市民社会和国家之间以及和市民社会本身之间是否会有同样的不一致呢?理论需要是否会直接成为实践需要呢?光是思想力求成为现实是不够的,现实本身应当力求趋向思想。  

彻底的革命只能是彻底需要的革命。